華清宮別院,安祿山修養之所。
輕歌曼舞,一群體態妖嬈的胡人女子在院中歡快的舞動,而高台之上的安祿山卻對這些女子沒有半分興趣,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摸著下顎的胡須思索著什麼。
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可以想很多事,甚至可以回顧自己的半生經曆。
從最開始投軍戰場廝殺,再到如今加封郡王節製三鎮,可謂是如夢幻一般。在常人眼裏他已經位極人臣,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生再無遺憾。但人的欲望永遠不會有滿足的一天,當站在
一定高度之時目光自然會更加長遠。
男人所求無非兩種,權力,女人。節製三鎮聽起來很霸氣,但還是要小心翼翼,逢迎巴結,生怕這來之不易的權力丟失。人當慣了孫子就想當大爺,然而大爺隻有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取而
代之,做這個天下真正的主人。
說起女人,憑借安祿山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不會少,但總不能滿意,原因正是那年回京述職見到了有著傾世之姿的楊玉環。作為一個男人誰不想將他占位己有,尤其是看到仙子般的人物卻整
日相伴一個老頭子左右,嫉妒之心更勝,就連心中對李隆基那最後一點感激也消耗殆盡。
為了自身的欲望也好,為了得到楊玉環也罷,總之安祿山決定反唐自立。多年來苦心經營,此時已有狼牙大軍二十萬,並且還與北方的突厥契丹等達成協議到時候一起舉事。
雖然已經有了本錢,但安祿山還是沒有著急,因為還有潛在的威脅沒有消除。占據東都的天策軍,雖人數不多,但皆為精銳,狼牙雖眾但要與之抗衡還差了一點。再有就是那傳說中的九天,
九天可以決定天下大勢的神秘人,每逢想到此處安祿山都想過放棄。
直到一個神秘人的來訪才讓安祿山下定決心,有那人相助自己要做的隻有一件事。等!靜靜的等待,等待李唐王朝繼續爛下去,等待自己的阻力一點點消退,等到那時再以雷霆之勢起兵,這
天下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安祿山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登上太極殿的龍椅,接受者文武百官的祝賀,看到楊玉環那絕世容顏隻為自己綻放…
“誰?”
隨著安祿山一聲大喊,手中酒杯以快速擲出,打向漆黑的院牆之中,卻不料酒杯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沒了動靜。
“閣下既然來了還請出來一見!總是躲在黑暗中,有失高手風範吧!”
此時此刻安祿山已經確定有人闖了進來,而且武功不低,要不然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化解自己蘊含內力一擊。因此不得不使用激將法將此人逼出,畢竟危險總是出現在能看見的地方才令人放
心!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安將軍有如此武功,他日不在朝廷為官也可開宗立派了。”話音從黑暗中傳出,待到說完之際,隻見一道人影閃入院中,如同鬼魅一般,將院中的胡姬嚇得四散而逃。
來人黑衣包裹,帶著一副特質的青銅麵具連眼睛都未露出,說話的聲音也是用內力震顫咽喉,行事如此小心不要說分得清老幼,就連男女都無發辨認。
“爾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家宮闕,難道不怕天威盛怒,治你欺君之罪。”
“哈哈~~~真是可笑。汝也知這裏是皇家宮闕,卻在此地是何道理?逾越之罪,恐怕更大一些吧!”
安祿山聞言大怒,大喝一聲辯解道:“我安祿山忠心為國,守土護疆有功。陛下念我辛勞恩寵與我在此修養,既是陛下恩準何來逾越之嫌,卻不知你這等江湖莽夫為何而來?不要以為自己武
功了得便無所顧忌,今日安某人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出得了這華清宮。”
“哼,忠心為國?那為何要擁兵自重,構陷忠良,收買朝廷命官為己效力,還勾結江湖敗類殘殺名門義士,你這算哪門子的忠心為國?”
“你…你血口噴人,我為朝廷招募邊軍乃是為了對付契丹突厥,豈是擁兵自重。至於構陷忠良之類罪名更是無中生有,汝竟敢如此汙蔑於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已解心頭之怒。”
安祿山言畢,抄起身邊案幾便朝神秘人砸了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實在與他那多達四百餘斤的身形不符。
“想不到你也有惱凶成怒之時!”
神秘人冷哼一聲,也不慌張,右手輕輕一揮,一道青色氣勁擊出木質茶幾轟然碎裂,化為滿天木屑飄散下來。
安祿山雖然不敢低估對手,但還是沒有想到來人武功如此了得。但動手在即,已容不得他多想,奮力一躍,飛向神秘人,一掌擊出自上而下直擊麵門,總不能傷人也要拿下麵具,看一看究竟
何方神聖,竟與自己為敵。
怎料神秘人身形一變突然消失在原地,安祿山吃驚之餘竟找不到攻擊目標,憤怒之下真力迸出,應是將大理石鋪成的地板轟出一個三尺大坑。待到落地之時,神秘人已出現在自己身側吃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