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蕾帶著冷笑等著我倆演完戲,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就見裏麵出來一個東北大漢,皮膚黝黑,丹鳳眼,胡子和短發長時間未剪,如鋼針般直立。他使勁兒搓了搓頭皮,眯著眼睛雙腳同時跳出小黑屋。這動作看起來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看來是憋得太久了。他也沒多說話,笑嘻嘻的叫了聲哥。然後問了我們誰是左警官,然後看了左蕾半天,一句話也沒說。
我心想,這貨絕不是悍匪,典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對他說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跟著我們去丹東,然後乘船去海南。第二是回到歐亞超市,哪裏是幸存者營地。第二條要靠你自己,不過路已經被我們開辟出來,隨便找輛車就能開過去。”
房湜還是撓了撓頭,想了想對我說道:“哥,其實我這些天想了好多,我打算去找部隊去,適逢亂世,正是部隊用人之際,我去了說不定能有所作為。我媽說了,大丈夫頭頂天,腳踏地,何不千古。”
我心道這小子還有點夢想,但有沒心思跟他多聊,我腦海中想的全都是槍,就對房湜說道:“行了,一會下來再聊,你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臭死了。”
關在小黑屋十天,屎尿屁事都在屋裏,真的臭死了。
回到槍械室,陳龍說道:“明哥,點清楚了,霰彈共有八百多發,手槍彈一千五多一點。”
從末世到現在整整十天,直到此時,我才算是有了點底氣。哪怕是之前在歐亞超市,我也是提心吊膽的活著。難怪世界上那麼多軍迷,槍還真特麼是個好東西。我剛拉起個6個人隊伍,就覺得自己在末世可以橫行無阻了。
我笑道:”彈藥還是滿充足的嘛。”
左蕾說道:”這些子彈,真正能用的最多三分之一。手槍彈有一大半都是橡皮彈,霰彈也大部分是痛塊彈、動能彈、催淚彈,所以,殺傷彈頂多也就七百發。”
聽到這個結果,我略一遲疑,挑眉道,“也好,橡皮彈、痛塊彈之類的,正好可以練習槍法,現在分配槍支。每人一個左輪,一個散彈槍,剩餘的槍看一會射擊成績,成績好的多拿一把。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
房湜此時洗完澡跑了下來,換上了作戰服,攜帶上我選定的裝備,眼睛時不時的瞄著左蕾。我又讓每人佩戴了對講機,調到相同頻率,試驗了一下通話效果。
六個人都武裝完畢,我們把橡皮彈、痛塊彈、動能彈、催淚彈都搬到門口,隻留下殺傷彈。
橡皮彈的彈頭是黑色的橡膠,霰彈裏的痛塊彈、動能彈、催淚彈,分別塗著黑色、淺蘭色、綠色,很好區別,但是對我們來說完全無所謂,隻需要通通打出去就好。
陳龍問左蕾:”這裏有靶場嗎?”
左蕾道:“有,不過隻有兩個靶位,分開練吧,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