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王梓雯已經不見,屋外雨珠如簾,絲毫沒有停的意思,看來今日也隻能留宿於此。我有點咳嗽,但很輕微,比預想的好很多。
我走出屋外,見王梓雯邊加厚屋頂邊唱歌:”任麵前時代再低氣溫,多麼的慶幸,長夜無需一個人。任未來存在那個可能……”
“心情不錯啊。”我調侃道。
王梓雯已洗去了臉上的汙漬,不著粉黛的樣子很耐看。
她傲嬌著回話:“那是,不然還能怎樣?找個石頭撞死?快樂也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
“說實話,我怎麼看你長得有點像處女座呢?”
“你才是處女座,你全家都是處女座。”王梓雯生硬的語氣充滿不忿。
我們邊聊邊給茅草屋修修補補,不一會饑餓感襲來,肚子開始咕咕作響。我倆商量了一下,決定分頭行動,我去池塘看看有沒有魚,她去遠處幾塊大石下嚐試找點幹柴。
我拔出腰間的匕首,在水邊的濕土中挖出十幾條蚯蚓。
這是一把fk-1型警用製式匕首,從公安分局出來時人手一把,一直沒舍得扔,原因是這匕首的附件包中配有魚鉤、釣魚線、線墜、創可貼、別針、縫紉線、手術刀。這在末世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今日便正好派上用場。
我雖不愛釣魚,但家族全是釣魚發燒友,老爹更是一年中大半時間都在釣魚,即便我對這種消磨時光的方式十分不認可,可也耳濡目染的學會了一些技巧。我找了一個貌似魚窩的位置,將魚線纏繞到胳膊上,蚯蚓上鉤,丟進水裏。
沒一會,我感覺到手一沉,下意識的一抬胳膊,一條黑亮亮尺來長的魚被我提出水麵,我心中大喜,跟魚耗了一會,將魚拖上岸邊,仔細一看,是條一斤來沉的鯽魚。
這麼大的鯽魚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即便是在人工養殖的魚塘也不多見,在這一汪窮水裏估計至少生長了8年以上。
我又放了幾次鉤,看來這裏常年無人,鯽魚們完全沒鍛煉出防備心理,不一會,又有三條大魚被我提上了岸。
我用匕首去了魚鱗掏靜內髒,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柴火了。
趁她沒回來,我四周搜尋著能吃的東西,茅草屋斜對麵有一棵倒在岸邊的枯死榆樹,樹背麵有一層黑黢黢的東西,感覺像是木耳,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木耳!
我高興的用匕首割下一捧,帶了回來。
王梓雯從山上跑了下來,衣服裏塞得鼓鼓的,跑到屋裏倒出些枯枝爛葉,見我已洗好了大魚和木耳,眼神中立刻充滿了崇拜,不過我總覺得更像是在演戲,也沒搭理她。
在屋內把柴火生旺之後,我們又把火堆轉移到一顆樹下,將魚煮了三條烤了一條。可王梓雯拿回這點柴火明顯不夠用,我嚐試著加了點濕樹枝,不完全燃燒的濕樹枝上不來火不說,半個山穀都變得濃煙滾滾,眼看是不行。沒辦法,我陪著她冒雨一起來到石頭多的地方,認真的搜尋著石頭下可憐巴巴的幹柴,藏在衣服裏帶了回來。
等我們回來時頭盔裏的水已經煮沸,魚湯也散發出誘人的魚香,我將木耳倒進頭盔,又往湯水裏撒了點鹽。
我抽空劈了兩雙筷子,等木耳一煮熟,我倆就搶著吃了起來,魚湯木耳又鮮脆又爽滑。吃光了木耳,烤魚也熟了,顧不得燙,我倆又是幾口就吃得隻剩下一堆魚刺,等魚湯涼下來後,你一口我一口的捧著頭盔把牛奶般濃鬱的魚湯灌進肚中。
喝完了湯,王梓雯搓了搓自己的肚子,看著我嘿嘿的傻笑。我不由得慨歎,我對生活的要求竟然也降低到沒有要求的地步了。
吃的問題解決了,我跟她商量道:”取暖怎麼辦?今夜再這麼凍下去,非得病不可。”
“你說,做一個壁爐行不行?這樣在屋內生火能不能避免煤煙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