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對三天前商業區發生的命案怎麼看?死掉的這四個人,都是曾經的審審判騎士,也隻之前對你動刑的幾人”。
格弗萊目光如炬,將紀淩鋒死死盯著,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紀淩鋒突然一改平靜,欣喜若狂,道:“這可真是老天開眼了,如果我現在能下床走動的話,我一定會舉辦一場盛會來慶祝,慶祝這些人死得好”。
“對了,你們審判所抓到凶手沒有?如果抓到了,我一定要感謝他八輩祖宗”
一直將紀淩鋒盯著,格弗萊突然間發現,有點看不穿眼前這個少年,無奈的笑道:“你可真逗,如果抓到了,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此話一出,紀淩鋒一臉茫然,皺著眉頭道:“神官大人,您這話什麼意思啊?這頭版頭條上不是寫著嗎?羅斯特首席神官派人滅口,你不去羅斯特家裏查查,反倒問我來了”。
格弗萊深吸一口氣,嚴肅道:“你先別激動,這個案子情節十分惡劣,但我們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已經排除了許多因素,第一點,幾個受害人現在窮的就剩褲衩,入室搶劫殺人可以排除,第二點,我調取了他們入職到現在的生活和工作經曆,他們得罪的人,都隻是普通人,而根據目擊者所說,對方是一位強大的獵魔者,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命案,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
“五個人聚在一起,四人被殺,其中一人成功逃脫,既然對方是強大的獵魔者,手段如此殘忍,現場一具完好的屍體都沒有,可見這得多大的仇?既然有仇,那為什麼會留下活口?”。
一邊說著,格弗萊死死盯著紀淩鋒,仔細觀察著少年的麵部表情的變化。
紀淩鋒麵無表情,聽著格弗萊一字一句的講述,心中也有些震動,不得不說,格弗萊作為審判所神官,辦案能力十分優秀,早已經將案件分析的極為透徹。
“留活口?這可有些掃興,要我說,這些審判所的蛀蟲要全死掉才好,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在實力上完全碾壓,根本沒有必要留下活口”紀淩鋒也幫忙分析。
格弗萊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他想嫁禍給羅斯特,雖然我跟羅斯特很不對路子,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根據我的調查,結合現在所掌握的線索,羅斯特十有八成應該是被冤枉的,有人故意想搞他”。
“你怎麼就敢肯定,留下活口不是為了麻痹你們的調查方向?如果對方故意打個反邏輯,擾亂你們的視線呢?倘若真是羅斯特派人滅口,又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用這樣的反邏輯,是不是可以把自己變成被誣陷的受害者?”紀淩鋒麵色平靜道。
“我也想過這一點,但根本不成立,因為羅斯特這樣做對他沒有半分好處,他在首席神官的位置上已經當了十年,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正常退位,現在成為嫌疑人必然會被停職,凶殺案一天抓不到凶手,他一天就不能恢複首席神官的身份”。
“如果到了退休時還不能恢複身份,他將失去審判所退休的福利待遇,後半生也就沒了著落,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另外,如果真是羅斯特派人滅口,根本就不用留下活口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