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非凡的雲羅殿,因為李重心漫不盡心的一句話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有幾家北漠的小勢力首領正準備起身表態,聽得李重心突然開口,很快又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是北漠勢力,根基都在北漠地域,此時若是站錯了隊,聯盟之事一旦泡湯,或者盟主之位被離宮一方奪了去,那他們以後在北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而那些南漠的勢力首領則一個個冷著臉看向李重心,眼神中滿是不屑。
在他們看來,聯盟之事已成定局,那些高深的武學功法帶來的巨大誘惑對所有異人來說都是致命性的,任由你再百般掙紮阻撓又有何用?
李重心說話的語氣很隨意,說完後壓根就沒有理會殿上眾人是何反應,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首座之上的宋天河。
宋天河聞言眼神瞬間便冷了下來,臉上卻還保持著一絲笑意說道:“李宮主不必如此見外,有話請直說。”
李重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緩緩走到大殿中央,微微一笑說道:“李某記得,宋宗主之前說組建聯盟是為了讓大家團結一致共渡難關對吧?”
“正是如此。”宋天河說道。
李重心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如果我說,這次的難關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後蓄意謀劃的呢?”
此言一出,殿中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知道離宮今日必然會有所行動,卻沒想到這李重心一上來就這麼的直截了當。
李重心所說的這一點,其實在座的很多人都有過想到過。
不,不知是想到而已,在他們很多人的心裏其實就是這麼認定的,雖然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但是心裏想和說出口,這是兩回事。
有些事,有些真相是不能被隨便搬到台麵上來說的。
宋天河神情微冷看向李重心說道:“李宮主這是何意?莫非是在懷疑宋某?”
話音未落,端坐在右側首位上的楚展飛便跟著跳了出來,義正言辭地指責道:
“李宮主,宋宗主對大漠安定如此盡心盡力,甚至還拿出自家宗門底蘊來幫助大家修煉,你這般惡意揣測是否有些不妥?!”
有了楚展飛牽頭,眾多南漠勢力首領紛紛緊隨其後,出言附和起來。
“是啊,李宮主,你如此以惡看人,是否過了些?”
“李宮主,恕在下說句不中聽的公道話,您該不是眼紅宋宗主的盟主之位?”
“......”
看著這群人個個表現得義憤填膺的模樣,李重心不由輕笑了起來,抬起手往下壓了壓說道:
“諸位,諸位,你們這是怎麼了,李某何時說過,這背後蓄意謀劃之人的目的是為了聯盟盟主之位?至於說懷疑這背後之人是宋宗主,李某對天發誓,這話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啊!諸位這般激動,莫不是想學那此地無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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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兩,不打自招?又或者說,諸位其實就是想要把這個罪名栽贓嫁禍到我們的宋宗主身上?”
“你......”眾人聽著這話,一陣啞口無言。
宋天河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後麵無表情地看向李重心,淡淡說道:“李宮主有話直說,不用這般拐彎抹角。”
李重心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近來大漠異獸潮頻發,我已經查明原因,並非之前所流傳的那般因天地異象而引起的異獸群異變,而是有人在盜捕異獸幼崽。”
一石激起千層浪,殿中眾人聞言頓時發出一陣騷動。
有人不住地感歎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這些異獸跟發了瘋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一名灰衣老者更是直接怒罵出聲:“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做這麼缺德之事?當真是喪盡天良!”
異獸幼崽盜捕,就跟人類世界販賣孩童一樣,這都是極重的罪。
幼兒是一個族群未來的希望,你把一個族群的希望當做利益交換的籌碼,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都是極度可恥且遭人鄙夷的行為。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質疑,這畢竟隻是李重心的一麵之詞,就算這個原因可以解釋的通最近異獸潮頻發一事,可證據呢?
更何況,自從萬獸嶺滅門之後,異獸幼崽對於人類來說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誰還會去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難不成還真的是有人把能吃的都吃完了,突然想試試異獸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