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喧鬧的中餐廳瞬間安靜下來,靜得可怕。沒人敢隨便惹惱滄臨市的巨頭,別看黃政榮平時一副很小心很怯弱的樣子,要是把他逼急了,報複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得有人挑釁到自己的頭上來,李哲略微驚訝後便偏頭看著身旁的黃政榮,他坐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和黃老達成了某種協議,即靈石的交易。所以,能不能壞了這裏的規矩,還得看黃政榮,他不是衝動之人,他在等待。
注意到李哲的目光,黃政榮老眼微眯,這些蠻荒頑固,真是冥頑不靈。他能感覺到李哲並不介意,來自靈魂深處的那絲靈感,他悄悄向李哲傳達了意思。就是李哲想自行處理,那他就不管,若是不屑搭理這些榆木頑固,他便代替李哲處理。
嗤笑一聲,李哲突然在虯髯大漢快要爆發的時刻緩緩站起來,聲音平淡道:“這位長官似乎很不樂意看到我在這裏,不知道我哪裏挨了你的眼了?”
沒有感情的聲音在靜寂的中餐廳呼喝而出,即便不是很大,卻是一字一句的震在眾人心尖,在空中帶起淡淡的波紋,揮灑而開。李哲運用了幾縷靈氣,他畢竟不想要跟瘋狗一樣撕心裂肺的吼叫,生怕別人聽不到。運用靈氣不僅省力,而且能給對手在心靈上造成震撼。
虯髯大漢沒想到這小年輕居然還有這般膽量和氣魄,而且說話很有一股子的威懾力,不過他話在氣頭上,更是在如此多的人麵前撂下了蹶子,當下哼聲道:“我們需要實力友軍,而不是累贅包袱。你的實力決定了至關大局,我不允許前途交在一個娃娃的身上。”
“所以呢?”眼睛掃視全場,李哲臉色古井無波,看不出喜怒,聲音依舊平淡。
虯髯大漢搓了搓軍裝,腰板子直立,聲音越發洪亮:“如果小友不介意,能否拿出實力讓我們瞧瞧,也好叫我們安心。”
舔了舔舌頭,李哲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眸子閃爍,淡淡道:“想怎麼試?”
虯髯大漢用手摸了摸左胸前上貼著的耀眼軍章,臉上閃過一色驕傲,聲音洪亮道:“我叫吳漢,十年前我畢業於緬區軍政大學,後在南沙區多次清剿坤沙殘餘,屢立軍功,現為上校軍銜。手頭上功法不敢說厲害,但是死在我手上的坤沙殘餘足滿五百人,小朋友可敢一試?”
聞言,底下的一些華夏眾人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感覺像是上了菜市場,李哲也是眉頭微皺,卻是聽得下方人悄聲相議。
“啊,他就是緬區軍政府赫赫有名的狠角色吳漢?”
“傳言這家夥身手敏捷,當時在南沙區清剿坤沙殘餘時,僅他一個人在單獨奮戰,連續擊殺了坤沙殘餘好幾號人,硬是撐到援兵到來。”
“不簡單!狠角色。”
......
聽到眾人談論他的英雄事跡,吳漢嘴唇蠕動,滿臉笑意,很是自得。此次趕往這邊,他是半點都不願意,要不是軍政府給他下達了死命令,他才懶得管這些,畢竟來這裏不是打頭陣,隻是做個意外援兵,這讓他很沒麵子。
掃視全場,李哲臉色略微訝異後,便恢複如初,神色淡然,道:“既然你不認同我的實力,那麼我就證明給你看,不過你輸了之後,你們緬區軍部必須乖乖的聽派我方調遣。”
“小小賭注而已,有何不敢。況且輸的未必是我方,可你們的賭注呢?總不能因為我不服你,所以就用這理由做賭注吧?”剛聽到李哲說要他們聽華夏軍方調遣時,吳漢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什麼時候他變得這般被動無力,不過想到隻是與這個小年輕切磋,吳漢便失去了理智。緬區的部分理智的綱要說話阻攔時,吳漢已經是滿口答應,而且是十頭牛難拉的那種。
“反之,此次行動由你們緬區統一指揮設定。”淡淡的聲音響起,李哲沒有絲毫猶豫,也像是失去了理智。
這時,場下徹底炸開了,華夏軍團這邊可是滿臉驚駭,為了這次剿滅柳南的行動權,華夏可是跟緬區商討了好幾個月最後才費勁了力氣從中奪得主動權,李哲這麼一鬧不是毀了所有的努力。不過,華夏的那些軍團可都是精明人物,不像緬區那些人一樣胡來,而是將目光移向主座上的黃老,希望他來阻止李哲。
然後,黃老像是沒聽到一樣,嘴角露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很讚同李哲的做法。眾人一陣迷茫和不解,不過,黃老都沒說什麼,他們又能作何反應,隻得個個等著幹望,希望李哲能夠出現奇跡。
眾人如何能夠明白黃老的算計,此次行軍,雖說總部剛傳來消息說有緬區政府軍協助,但是這些人一到這裏,便是進家門,自顧自遐,全然不配合他們。現在李哲跟他們下了這個賭注,不等於是彌補了這個缺漏,以後更加好調動實用,不然如同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