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記憶力,使得李哲不用原圖也能夠輕鬆的找到目的地。
三環外的郊區,可以說是野外了。這裏人跡罕至,人因稀少,除了個別的居民在白天偶爾來拾些柴火外,可說是人足絕跡。
麵對著前方黑漆漆的樹林,李哲抬眼巡視一周,旋即眉尖輕佻,柳南不至於這麼謹慎吧,憑他的實力,即便在滄臨市大搖大擺的在豪華酒店開設宴會,也不會有什麼事。這家夥又在搞什麼鬼?
踏著碎石泥地,李哲意念延伸至百米,朝著某個方向緩緩走去。黑夜如墨,伸手不見五指,而李哲卻能夠避開腳下的障礙物,沿著固定的線路行去。
沒過幾分鍾,李哲便停下了腳步。樹林的開闊地,幾個帳篷搭建而立,樹枝上還掛著數盞白熾燈,附近的環境在燈光下清清楚楚,一覽無餘。
“哈哈哈,李老弟,你來了。”帳篷適合時宜的被掀開,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目光投射過去,柳南一身黑袍,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正滿臉堆笑的迎身而來,此時,兩個帳篷相繼出來了一些人,均是好奇的將目光投向樹林邊的青年,旋即個個目露驚異。
淡淡的掃視一眼全場,李哲收回神識,隻留幾率意念當作戒備,臉龐淡漠道:“劉大當家,你太寒磣了吧,幹嘛不直接到酒店,非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彙集。”
聞言,柳南身旁的幾名親隨立刻變色,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煞氣,欲做上前格殺的架勢。伸手攔住幾名下屬,柳南淡笑道:“李老弟有所不知啊,現在局勢不容許,該天我再賠罪。”
圍場上諸多眾人聽得柳南一口一個李老弟的,看向李哲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不解和驚訝,在他們的記憶中,柳南可是不會跟任何人稱兄道弟的,哪怕是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某些總統拉下臉麵來跟他維和結交。難道這個不起眼的青年人是什麼頂級人物的後代?抑或者這其中有什麼隱晦的玄機?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李哲被柳南一行人簇擁著請進了帳篷。這是要變天了,難道這次玄鐵門的行動,這個青年是核心?可是他能有什麼本事使得柳南屈身?
在帳篷中坐落後,柳南才將一些無光的人員打發出去,把佛珠套在手腕上,目光淡掃李哲一眼,笑道:“李老弟,我們決定動手了,就在明天晚上。”
木製紮成的帳篷,透著淡淡的木香,李哲坐在簡陋的木椅上,隨意擺弄著手中的一枚銀針,道:“好啊,早幹完早收工。”
點點頭,柳南剛欲張口,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一道黑影閃身而進,在柳南皺眉間將一張紙條遞了過來。掃了眼紙條的內容,柳南擺手示意黑影出去,旋即朝著李哲道:“我們又多個同盟。”
“哦,那好啊。”
搖著頭,柳南卻是皺眉道:“那個人你認識,至少他見過你。”
輕輕的將手中的銀針別進衣領,李哲抬眼道:“誰?”
“任家,任棠。”淡淡的字眼,從柳南的口中吐出,聽不出任何感情。
眉尖一皺,李哲沒有說話,任棠他的確見過,可是任棠什麼時候見過他?不管怎麼樣,任家來了,跟著柳南一道,看來黃金被盜案,他是要借助柳南的手了。
看著麵色並未因此有所波動的青年,柳南怔了怔,旋即道:“今天找你到這來,主要是探討一下玄鐵門鑰匙。”
“不是在你手裏嗎?有什麼好探討的。”撇撇嘴,李哲抬眼道。他的意念已經避開柳南,在外邊掃了一圈,此時任棠正在另一個帳篷內冷臉端坐著,顯然柳南怠慢他,沒有給他足夠的麵子。
略微搖頭,柳南老臉尷尬道:“現在握在我手中的要是僅有三枚,打開玄鐵門共要五枚鑰匙,還缺兩枚,其中一枚在周百川身上,另一枚在某官員身上。”
玄鐵之門關係重大,政府部門定是嚴加防範。可柳南居能夠將這些隱秘的鑰匙收集到一起,其厲害的手腕可見一斑。上次要不是李哲從中作梗,隻怕柳南已經將周百川的鑰匙收入囊中。
“上次乘坐了黃政榮貯備的直升機,中途變故,鑰匙不小心遺落機上,但是後來聽說被李老弟拾獲,先已物歸原主了,而今形勢緊迫,周百川這邊倒是要麻煩李老弟了。”眼中泛著淺淺的笑意,柳南一副不得已的模樣。
明天晚上就要行動,柳南也不好在這關鍵時刻鬧出動靜,隻得要求將籌碼壓在李哲身上,當初要不是這家夥搗亂,他早就將鑰匙弄到手,何須出那麼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