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假寐的李哲,其實神識一直在觀察著門外的宋紹辰,這簇淡金色的神識,盡管沒有想象中那樣褪盡顏色,但是它的強橫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
“好寶貝!”心底泛起一陣狂喜,李哲不由得嘿嘿笑道,一直在尋思著怎麼把聖物內封存的神識解封,卻是沒想到,福禍相依。
“可是這淡黃色的神識怎麼回事呢?不可能憑空生長。”一番欣喜後,李哲終於冷靜下來,細細揣摩起突然生出的神識來,這東西來得太突然了。
可是,他想了半天,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極愛這個神識,因為它比之前的神識要恐怖得多,可是,弄不了清楚由來,一向謹慎小心的他,始終放心不下。
從聶建國得到古戒開始,李哲半眯著眼,分出一縷小小的神識鎖住門外的宋紹辰外,其餘的心思均是投注到以往的回憶中。不過,似乎幫助不大,一陣功法下來,依舊摸不著頭尾。
“失去神識後,我沒有什麼好的機遇啊,這神識會從哪裏來呢?”眉頭緊皺,李哲雙手攤住腦袋,鬱悶道。
歎了口氣,剛要放棄思索這一問題的時候,李哲的腦海頓時閃過一道靈光,水晶柱!那些被坤複吞噬而盡的光芒,難道是它在他的體內重生了一種神識?
李哲一個激靈,瞬間坐立起來,眼眸中泛著一絲光彩,暗暗驚喜道:“對了,也隻有這個能夠說得通,記得那些被坤複半煉化的紫晶靈氣,最後可是都被我突破時進了體內,當時還感到一股異樣,原來是她早就了我的神識幼苗。”
一番咂嘴感歎後,李哲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而此刻,宋紹辰已經從門外摸了進來,正趕往側邊的大廳處。
“他要幹什麼?”李哲走了過去,心頭暗自猜測道,不過,他始終沒有過去,憑著裏邊的一些陣法禁製,隻要宋紹辰一接近,顧小夕就會知道,他倒是沒必要為此擔心什麼。而且,有著那麼一段曆史,他要是過去,顧小夕處理起來,也會產生頗多顧慮。
旋即,李哲靠回去,繼續在陽光底下慵懶的假寐,很是愜意自得。
等顧小夕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他也該提出自己的一些小請求了吧,老頭子的事情,延拖一分鍾,李哲內心的焦慮就更勝一分。
從小竹屋出來後,老頭子會去哪了呢?李哲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始終找不到答案。
“啊,小夕,原諒我好嗎,就這一次,就這一次...”隨著一陣的碎裂聲和砰砰聲,李哲將一抹神識輕輕的探了過去。
大廳內,狼狽的宋紹辰躺在地上哭號,臉上盡是懊悔和可憐,廳內的木製桌椅碎裂了一地,四分五裂,到處是木屑。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候叔,把他趕出去。”鼓著腮幫子的顧小夕站在大廳一角,有些氣急敗壞的怒罵道,本是文靜恬淡的她,卻是因為這個人而越出了忍耐極限。
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宋紹辰繼續趴在地上裝可憐,朝著顧小夕懺悔,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心腸稍微軟點的,說不定會被其感化,但是顧小夕似乎好不受影響,冷漠的看著他,一言不語。
“宋少爺,請吧。”眼光老辣的候叔從中看出了一些不尋常,他不知道宋紹辰差點將顧小夕玷汙的事跡,否則,此刻隻怕不是這副臉色和客套。
沒有理會候叔,宋紹辰依舊哭號著,眼中淚水直流,嘴中一陣的‘求你原諒我’之類的話,始終不肯放棄對顧小夕的糾纏。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小時候放下的錯,但是冰府門事關顧家的生存大計,你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毀了家族的基業。”在被候叔趕出大門的時候,宋紹辰突然大喊道,一派大義淩然的模樣。
候叔停下了追趕,抬眼望著自己小姐,宋紹辰說的挺有道理。
不過,顧小夕依舊不搭理他,隻是示意候叔將他趕出別墅。然後,她苦肅著臉,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她要好好調理一些自己的情緒。
宋紹辰受了傷,嘴角邊上也是蔓延出一縷血跡,眼神狠狠的盯著大門,旋即陰沉著離去。看得出,顧小夕沒有絲毫留情。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李哲眉尖輕輕的一皺,旋即起身跟了上去。在大廳時候,宋紹辰眼中的那抹異色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神識,他發現這個宋紹辰肯定有問題,既然答應做了顧小夕的未婚夫,那就要將事情透徹到底,將一些阻礙他順利度過一個月的障礙除去,免得無端禍起,到時候想脫身都難。
當然,他跟上去的主要原因還是他的職業病之故,加之好奇心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