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戴家突襲的時候,你在凝心池應該聽得族人的呼救吧?”
秦永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這幾天,傷勢病痛令他苦不堪言,雙手殘廢導致家族地位驟降更是讓他徹夜難眠。
凝心池就在練武場旁邊,但族人們哭天喊地的聲音響徹整片秦家上空,秦仙兒不可能聽不到。
“我聽到了又如何?”
“麵對族人慘死哀嚎卻不管不顧,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代表秦家。”秦永道。
如果秦仙兒能夠提前出關,麵對戴家的偷襲,他也不至於雙手被廢,武道之途徹底斷絕了希望。
“我確實聽到了族人們的哭喊,但當時正巧突破之際,無法脫身。”秦仙兒淡淡道。
“好一個借口,為了一次突破而無視族人的求助,摸摸你的心到底是不是冷的。”
此話一出,所有弟子神色露出出奇的憤怒,這些傷亡的族人也有他們的親人。
當時每一位秦家弟子,沒有選擇逃亡,死戰到底,用生命來保護秦家的血脈,秦仙兒倒是輕巧,一句突破在即,就可以無視族人的性命。
如果不是秦銘及時趕到,恐怕秦家族人早被屠戮一空。
“試問哪個秦家子弟在麵對自己族人被殘殺時能做到無動於衷。”
“不能。”台下諸多弟子怒吼著。
在場能來練武場的弟子們,他們許多人身上都帶著傷勢,而那些沒有出現的弟子恐怕早已埋骨地下。
“這叫忍辱負重,秦仙兒為了新秀大比秦家能夠在其他世家耀武揚威,她忍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痛苦。”
秦德臉紅脖子粗,怒斥道。
“忍辱負重?就能無視族人的生死?”秦永血紅的雙眼,據理力爭。
“秦仙兒並非自私自利,她一直相信你們能夠擊退強敵。”
“老狗,說這話你臉不紅嗎?少在這裏蒙蔽眾人了。”秦銘站出來道。
“秦銘,你...”秦德語氣不由弱了幾分。
“這裏沒你什麼事,瞎逼逼什麼勁,還有,請叫我大長老。”秦銘冷酷道。
秦德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明麵上秦銘被家主任命為秦家大長老。
“當時已經在突破築靈九段的關鍵一刻,為了新秀大比我隻能含淚忍痛。”
秦仙兒主動站出來,俏臉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間竟讓底下弟子怨氣消退了不少。
“築靈九段?”秦振興震驚道。
秦仙兒沒有多說,身形一展,粘稠如河流一般的血氣自體內噴薄而出,一道尖銳宛如鳳鳴的聲音響徹在練武場上空,血氣輪廓中隱隱看出一頭青鸞展翅翱翔。
“真的是築靈九段?”許多弟子眼神呆滯,喃喃自語。
這些人與秦仙兒同屬一輩,然而他們當中許多人還在衝擊築靈四段五段,而對方竟然已經成長到長老那一層的實力,隱隱中竟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少在那裏惺惺作態假扮可憐,真正可憐的是我們這些死去和致殘的族人。”秦永的話不可謂句句誅心,揭開秦仙兒虛偽的一麵。
“找死。”
秦仙兒憤怒出手。
秦銘的身形卻擋在秦永的身前,一臉壞笑盯著秦仙兒。
“怎麼?遮不住別人的嘴,就想撕爛對方不成?”
“你誤會了,我沒有。”秦仙兒淚眼汪汪,一副委屈的神情看著秦銘。
“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早知當初就該讓你受盡抽筋練血之苦。”
秦銘有些痛恨三年前的自己,當初也是被對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蒙騙了,竟心甘情願頂替這個善於偽裝的女人,導致被剝奪赤雲蛟血脈淪為廢物。
“都別說了,當時好在秦銘能夠獨當一麵,阻止了這場悲劇。再說秦仙兒也是為了這次新秀大比,姑且讓她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