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飛劍宗的餘孽?”博衍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血魂山莊和飛劍宗乃世仇,對方根本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顧慮,反而殺心會更重。
“餘孽?”秦銘斜睨著眼神,盯向對方,冷笑道:“說得好像飛劍宗已經被你們滅門似的。”
秦銘早已將馭獸之道前半部分功法上繳給宗門,雖然不知道太上長老東方瑾瑜和一幹宗門高層修煉得怎麼樣了,但這麼長時間過去,想來實力至少提升一大截。
甚至,隻要給飛劍宗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絕對會一躍成為二等宗門,對付區區一個血魂山莊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真正令他擔心的是血魂山莊背後依仗的力量,這股勢力至少是二等宗門,甚至有可能是一等宗門,否則血魂山莊斷不可能貿然發動宗門之戰。
如果血魂山莊背後的勢力真的攙和進來,恐怕飛劍宗還真就凶多吉少。
“就算沒滅門也快了,飛劍宗分散在關口要塞的勢力已經被我們剪除得差不多了,如今整個山門也已經在我們的包圍圈中,小子想活命的話,最好識相一點。”
博衍不打算放棄,反而繼續恐嚇道,希望以此嚇退對方。
“哼,單憑你們們血魂山莊能做到這點?我很好奇,究竟是誰在背後幫你們避開飛劍宗的盤查。”秦銘輕輕搖頭,冷笑一聲。
博衍目光一凝,閃過一抹異色,旋即流露一抹決絕之意,“哈哈,你以為能從我嘴裏套出一點東西?”
從對方的態度來看,根本不會因為區區幾句恐嚇而被嚇退,心底其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猜,一定是獸皇祀。”秦銘冷不丁說出答案。
“你怎麼知……混蛋,原來在套我話。”博衍瞳孔猛地睜大,旋即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嘴了。
“就你這蠢東西,還需要我來套話?”秦銘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原先他還不確定從那兩名弟子嘴裏撬來的消息是否準確,現在看來定是獸皇祀無疑。
“找死,血祭。”博衍恨聲道,雙手飛速結印,一股亙古磅礴的氣息自博衍體內噴薄而出。
血祭才是他最後的手段,也是血魂山莊真傳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上古丹技,博衍早已是山莊欽定的真傳弟子,才能提前擁有修煉資格。
以獻祭自身本源血脈,來獲得短時間的新生,但反噬的結果就是境界永久跌落,從此再無晉升的可能。
這是獨屬於血祭的反噬,不到萬不得已,門下弟子沒人願意施展。
博衍本源血脈在極速消失,氣息卻在不斷飆升,體魄漸漸充盈起來,傷口也在快速愈合,僅僅頃刻間便是恢複巔峰狀態。
秦銘麵色凝重。
對方血祭與他的生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不同的是,生門乃秦銘根本自身體質創造,不會造成反噬,而且生門是以他的霸血作為獻祭,不像對方血祭之後,本源血脈永遠無法逆轉恢複。
“小子,我要你生不如死。”博衍咆哮出聲,眼神流露一抹滔天的恨意。
施展血祭的他,餘生注定在武道上無法寸進。
博衍將這一切歸結於眼前這位弟子,如果不是對方步步緊逼欲置他於死地,他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然而他卻忘記此前是自己先結仇對方的事。
“在顫抖中感受絕望吧。”博衍厲喝一聲,手中追日鏢再次甩手而出。
恢複巔峰狀態的他,相比此前那一次交手卻是決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