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真皺起眉頭,一道弧形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後腦勺仿佛一條猙獰的蜈蚣,此時也跟著蠕動起來,模樣嚇人。
看著龍真沉默不語,禹風心中咯噔一下,痛心疾首道:“現在的我修為受製,終生無法突破,全是拜此子所賜,之所以苟活殘存,就是為了親眼目睹對方下地獄,還望阿龍成全。”
言罷,禹風猛地握著對方手掌,情深意切道:“阿龍,看在當年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斬殺此寮替我報仇!”
他設計的這套方案,其中涉及到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龍真,如果對方不答應,恐怕這個計劃就胎死腹中,嗝屁了。
他知道龍真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但同樣重情重義,為此,他不惜動用當年救下對方的恩情,隻為了換得對方一次出手的機會。
龍真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我絕不會坐視不理,隻是……”
他雖不知道禹風和秦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但以他和禹風多年的交情,很清楚對方的性格,溫文爾雅,絕非故意挑釁之人。
隻是常年駐紮在靈礦脈的他一心撲在毀滅血魂山莊,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年來禹風為了追逐權勢而逐漸扭曲的性格,為了擴建自身的勢力,威逼利誘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甚至在宗門裏幹了不少喪盡天良之事。
但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主觀上錯誤的認知讓他誤以為此事乃秦銘在作惡,自然選擇幫助禹風。
“隻是什麼?”禹風不由急切道。
“隻是這個叫秦銘的家夥如今已經前往閉關之地尋找曲長老了,恐怕這段時日沒什麼機會可出手。”龍真歎氣道。
“該死。”禹風咬牙切齒起來。
他不明白秦銘為何在抵達靈礦脈的第一時間找上曲長老,這跟他的計劃完全相背離,甚至計劃完全不得實施。
一旦秦銘和曲長老彙合,非但這個計劃泡湯了,日後龍真想要斬殺秦銘的風險也將更大,甚至還會引起曲長老的懷疑。
如果真到那時候,恐怕龍真也不一定會幫他鏟除秦銘。
“放心,隻要有機會,我定會為你報仇。”龍真還是開口道,他自然知道禹風的餘慮,。
他做事向來有著心中的一份堅持,但是斬殺秦銘不僅是為了報答禹風的救命恩情,還可以為鏟除宗門‘禍害’,這件事確實值得他去做,隻不過他也不敢在長老麵前放肆,隻能等待日後尋找機會出手。
“不行,今日一定要宰了他。”禹風眼神陰鷲得可怕,固執地說道。
龍真蹙起眉頭,顯然禹風強勢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已經答應對方找機會斬殺秦銘,可對方卻依舊不依不撓,這與他印象中向來溫文爾雅的禹風有著極大的不同。
禹風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衝動,不由緩了口氣,輕聲道:“希望阿龍不要見怪,這家夥實在太過歹毒,對我暗施毒手,徹底毀了我的武道之路。”
說著,禹風眼眶裏不由擠出幾滴眼淚,聲淚俱下博同情。
“無妨。”龍真擺了擺手,表示理解。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叫他回來了嗎?”禹風揪著自己的長發,撕扯下一簇簇血淋淋的毛發,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
這些年來他一手創建了自己的勢力,最擅長的就是打感情牌了,此刻,禹風用行動委婉地表達出想要斬殺秦銘的強烈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