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也敢汙蔑本門弟子,而且還是汙蔑奸細這等重大罪名,就算這人是真傳弟子少說也要麵壁十年吧。”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真傳弟子,難免有些傲氣,可傲氣也不能如此魯莽啊。”一名年長的弟子搖頭道。
“哼,我看啊,這純粹是自作孽,沒事找事。”
“那可未必,既然敢公開指認,就有一定的把握。”也有人持不同觀點,相信事情會有反轉的餘地。
周圍嘈嘈雜雜,全等著看好戲。
當然也有明眼人知道此事並不簡單,能成為真傳弟子,哪個心智會弱,不可能無中生有虛假捏造。
“我說你是自己去刑堂自首,還是等著刑堂來審判?”餘星華嘿嘿一笑,繼續道:“如果你自首的話,我會替你說情,無心之失,或許隻需麵壁半年哦。”
他自然不可能幫秦銘說話,而是要對方在麵壁的這段時間裏死去。
其實無需半年時間,隻要血魂山莊拿下飛劍宗的山門,待騰出手來,飛劍宗靈礦脈的駐紮地自然盡皆覆滅,到時秦銘豈有活路可言。
而這段時間,沒有秦銘的威脅,他自然是安全的。
此話一出,許多弟子對餘星華這個人不由刮目相看,紛紛稱頌對方宅心仁厚。
“要是老子無緣無故被人戴這麼一頂奸細的帽子,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替他說情,我呸。”
“這種人死了都活該,還談什麼麵壁,占用麵壁的位置嗎?”
四周的閑言碎語無不刺激著趙武的神經,絞盡腦汁尋找可能遺漏的問題,如今的他與秦銘是站在同一條線的螞蚱,生死同盟。
突然,趙武猛地睜大眼睛,激動道:“我知道了,我可以證明餘星華這個垃圾就是血魂山莊派來的奸細。”
言罷,在場所有弟子不由一愣。
倒是此前一些明眼人目光奕奕,反轉果然來了。
“你要是知道沒有證據,這可是汙蔑。”餘星華冷哼一聲,脊背隱隱發涼,腦袋高速運轉回想自己可能敗露的各個方麵。
“哼,今日你死定了。”趙武強忍著大腿的劇痛,站直了腰杆大聲道。
“就在今天,禹風前往營帳尋找龍真師兄,告之血魂山莊即將來襲,那個時候你去哪裏了?如果不是你們私下通風,怎麼可能掌握這則消息。”
遠處禹風臉色刷地慘白無比,一旦餘星華敗露,自己同樣難辭其咎。
龍真目光灼灼,當初他就覺得奇怪,如今趙武這麼一說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哈,證據呢?僅憑一己猜測也敢妄下斷論,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十年麵壁生活已經向你招手了。”
周圍一群弟子不由被餘星華的話逗樂了,戰場唯一一片寧靜的土地上難得的響徹起一陣笑鬧聲。
趙武憤憤不平,這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問題,可偏偏就是有許多弟子被餘星華的一番話給帶歪,還要講究什麼狗屁證據。
“你要證據嗎?我給你便是,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一直沒有說話的秦銘突然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個乾坤袋你應該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