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銘趕到曲長老的閉關之地,發現對方已經擬好書信,坐立中堂之上。
“你所說的要事到底是什麼?”曲熙若開口問道。
秦銘略一抱拳,而後說道:“回稟長老,血魂山莊大肆入侵我飛劍宗地域,如今恐怕除了山門以外,全部落入血魂山莊之手。”
“笑話,你當血戰要塞是擺設不成?還大肆入侵,簡直狗屁不如。”曲熙若沉聲道。
夏柳萱眼眶一紅,嘶啞道:“長老,血戰要塞已經淪陷了。”
“什麼!”曲熙若猛地站起來,怒道:“伯庸師弟幹什麼吃的。”
伯庸長老看似懶散,但她卻是知道對方做事嚴謹,有他駐守在血戰要塞,怎麼可能被血魂山莊大肆入侵,而且連消息都沒傳出去。
“伯庸長老戰死,被吊在要塞大門,除了幾名女弟子外,其餘弟子也全都死光了。”夏柳萱已經泣不成聲。
“怎麼可能?”
曲熙若臉色瞬間毫無血色,跌坐在中堂主位上,不敢相信這個曾經在她麵前調皮搗蛋的小家夥就這麼死了。
“是獸皇祀的人幫忙做了掩護,大批血魂山莊強者才能悄無聲息潛入飛劍宗地域。”秦銘適時開口道。
“獸皇祀!”曲熙若眼中精光一閃,殺意騰騰,“那為何靈礦脈這邊並未受到攻擊。”
秦銘沉吟片刻道:“估計是騰不出手來,難道長老沒發現這段日子以來,駐紮在這裏的血魂山莊弟子一直安分得很?”
“那他們為何吞並飛劍宗凡俗界的地域?”曲熙若恨不得將心中諸多不解一一道出。
身為一派長老的她,在麵臨宗門即將到來的大變,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不知不覺中開始向秦銘這位弟子尋求答案。
要知道,一旦發生宗門之戰,一般都是選擇摧毀對方的山門,擒殺敵對勢力的強者,之後再選擇收取該勢力的地域。
可血魂山莊卻倒行逆施,這點讓曲熙若有些摸不著頭腦。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阻隔靈氣,讓飛劍宗的護山大陣失靈。”秦銘沉聲道。
血魂山莊大肆吞並飛劍宗凡俗界地域,就是為了建立阻隔塔,屏蔽以飛劍宗山門為中心方圓千裏的靈氣。
沒有靈氣吸收的聚靈石,提供不了足夠靈氣讓護山大陣運轉,這樣一來山門不攻自破。
“正麵實力飛劍宗或許略強,但血魂山莊背後有獸皇祀的支持,此戰危矣。”秦銘歎口氣道。
曲熙若再也坐不住了,執筆重新書寫一份加急信。
“這件事我會通知宗門,至於如何應對就看宗主的意思了。”曲熙若開口道。
秦銘點點頭,拜辭而去。
他能做的隻有這些,除非至強者出麵,否則兩家之戰不是絕非個人能夠影響的了,他隻希望大黑狗在聽到這則消息能夠有所準備。
他知道這裏恐怕不是久待之地,或許再過不久的時間,曲長老就會安排駐地上的宗門弟子全部遷徙離去。
好在停留在駐地上的戰舟並未遭到獸皇祀的暗自破壞,完好如初,隻要時間得當,便可出發。
一路上,秦銘憂心忡忡,不知宸逸如今身在何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