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宗大廳。
“今日弘毅宗主前來一敘,實在令本門蓬蓽生輝啊。”楊心遠哈哈一笑,站起來說道。
“楊宗主客氣了,老夫等人不過途經此地,稍稍逗留幾日便起身離去。”獸皇祀宗主弘毅淡淡一笑。
獸皇祀在極北之地中,雖說是二等宗門,不過宗門性質卻是經商為主,萬事以和為貴,與極北之地各大宗門素有來往。
此次獸皇祀雖說帶了諸多長老,但楊心遠也僅僅隻是好奇罷了,也沒有過多懷疑。
大殿之上,眾人推杯換盞,底下妖歌曼舞,氣氛好不愉快。
……
戰舟朝血戰要塞開赴而去,在秦銘的血音石下,這些根本不會起疑的血魂山莊弟子一個個無所遁形,在昊天兩位長老的偷襲下,盡皆斃命。
不多時,遠處一條連綿萬裏的山脈,一座恢弘至極的要塞便是落在眾人眼簾之中。
要塞大門上,一個幹癟的屍體懸掛在橫梁之上,血液早已流盡,凹陷空洞的眼神中流露著極度不甘和一絲眷戀,望著飛劍宗的方向。
戰舟上眾人閉口不語,除了戰舟外呼嘯的疾風,整個甲板上寂靜得可怕,但卻能感受到滔天的怒火。
“一個不留!”曲熙若緊緊抿著嘴,泛白的嘴唇難掩臉上的蒼白。
“殺!”
戰舟落地,殺氣衝天。
戰爭本就是殘酷現實的寫照。
兩位長老根本沒有留手,哪怕眼前隻是一些脈衝境的敵人。
二人所過之處,空氣中散發血腥撲鼻的味道和滿地的屍體。
其餘弟子在秦銘和龍真的帶領下,猶如狼群,啃噬眼前一切敵人。
一刻鍾的功夫,三百餘名敵人的屍首散落在血戰要塞各個角落中,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衝天而起,在夕陽映照下,仿佛給要塞披上一件血色戰袍。
“伯庸師弟。”曲熙若一把斬斷懸在屍體上的繩索,看著懷裏幹癟的屍體,蒼老的容顏上刻畫著一抹憂傷。
昊天站在一旁,無語凝噎。
秦銘帶著其餘弟子,一臉沉重走向地牢,替這些衣不蔽體渾身淤青致死的宗門女弟子穿上得體的衣裳。
半個時辰後。
一群大大小小的墳包坐落在要塞鍾樓邊上,這群墳包正前方的一個墳頭尤為巨大,墓碑上以一種小篆字體娟秀地雕刻著:飛劍伯庸。
鐺~鐺~鐺
要塞上空,蕩起一陣綿綿悠長的鍾聲,仿佛在致敬地下長眠的英靈。
入夜,戰舟在兩位長老的操控下朝著大周王朝的方向疾行。
眾多弟子則一臉疲倦的在船艙內酣暢入眠,這幾天接連趕路和廝殺,眾人早已累得不行。
一位少女躡手躡腳朝船頭方向走去。
不一會,一道人影卻兀自睜開雙眼。
皎潔的月光下,夏柳萱雙手合十,嘴裏在念叨著什麼,仿佛在做某種祈禱。
悄然跟上的秦銘不禁啞然失笑,心道:“這妮子還真改不了本性。”
好奇之下,秦銘耳朵微微抖動,集中精力側耳傾聽。
“希望此行能夠順利,秦銘師兄能夠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