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小小年紀心性便已如此沉穩,天賦更是驚人,隻要不是過早夭折,必能成就一方豪強。”
想到此處,弘毅心中已經起了結交之意。
通天階上,弘毅慘嚎的咆哮起來:“小兔崽子,你以為這樣就能讓老夫更難受嗎?哈哈,到底是誰想太多。”
以他練就的體魄,無論是第四十一階還是第四十二階,威壓雖然略有增加,卻依舊在他承受範圍內,即便被扔上四十三階也無大礙。
“是嗎?”
秦銘輕鬆踏上四十二階,接連將沈青山甩上四五階,一股澎湃的威壓讓沈青山叫苦不迭,體表散發金光抵禦,卻依舊止不住滲出絲絲縷縷的血霧。
沈青山徹底慌了,眼神散發恐懼:“這家夥根本就沒打算羞辱他,而是要殺了他。”
秦銘天賦之高連他都感到恐懼,如果任由對方將自己硬生生提上去,恐怕真的會被階梯上的威壓碾死。
……
四十八階,沈青山已經不得不動用血脈護體來保全自己。
四十九階,沈青山臉色已然煞白無比,四肢在這股極致的威壓下扭曲變形,臂骨和腿骨被碾成一堆骨渣子,血肉模糊。
而秦銘依舊生龍活虎,擰著沈青山宛如擰沙包一般狂甩上去。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沈青山怕了,在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過程中,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秦銘罔顧未聞,也不詢問,徑直朝台階上走,步伐始終堅定不移,鐵了心要恁死這場戰役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這家夥,靈礦脈的同門弟子也不會慘遭大屠殺,龍真,李盛,路遠這些人也不會慘死當下。
甚至曲熙若和昊天兩位長老為了給他們拖延時間,二人對上蒼靈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忍氣吞聲,心中掩藏的怒火哪怕傾盡海水也無法熄滅。
而這一切,全是此刻手上提著的這個人造成的。
“我是血煉宗少宗主,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證血煉宗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沈青山的聲音裏有著一絲絲顫抖,瞳孔深處閃爍恐懼。
第五十階上的威壓將增大數倍,根本就不是四十階能夠比擬的,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血煉宗?”秦銘嘴邊輕咦一聲。
“是的,是的,就是咱們極北之地的主宰,放過我吧,血魂山莊的地盤也全歸飛劍宗所有。”沈青山披頭散發,連忙說道。
沈青山盡量把話說得很輕柔,根本不敢有絲毫強硬的態度,生怕惹惱了對方。
此前他之所以敢囂張跋扈,隻不過是認為對方奈何不了他,如今自己小命在人家手中,態度強硬隻是讓自己死得更快。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秦銘的殺心。
“哼,即便是血煉宗的少宗主又如何?”秦銘眼中冷色一閃,徑直將對方朝第五十階台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