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驚天搖著頭,目光呆滯看向蛇軀上的那名少年,口中呢喃道:“居然沒死?”
“不,不可能沒死的。”刹那間,石驚天雙目血紅無比,咆哮道:“你一定得死。”
僅僅出手了一次就讓他賠付了十萬中品靈石,然而最關鍵的那個人居然還沒死,石驚天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那可是足足千萬下品靈石的代價,秦銘沒死,他自然無法得到這份應有的功勞。
“小子,給我死。”處於癲狂狀態下的石驚天,憤然出手。
噠
雲中子大手輕輕一揮,便是將石驚天擊退,哼聲道:“再有下次,可就不止十萬中品靈石那麼簡單了。”
言罷,雲中子轉身看向秦銘道:“小子,你放心,有我在這些人奈何不了你。”
然而,這個徹底恢複過來的少年並未露出感激之色,反而麵色一悲,看向身下的九幽地冥蟒,輕聲說道:“前輩,它還有救嗎?”
“唉。”許久,雲中子搖了搖頭,僅僅歎了一聲。
他不忍心說,這條九幽地冥蟒除了蜷縮起來的內部外,整個身子幾乎都熟透了,徹底死絕了。
秦銘沒有言語,緊握的拳頭鐵青一片,指甲都嵌入血肉中,殷紅的血液自指縫中濺落在蛇軀上。
整個秘境仿佛吹起一股悲風,寂靜一片。
隻有頹坐在地麵上的石驚天,口中始終還在念叨著:“他得死,他必須要死。”
沒有這份功勞,即便在日後的資源分配上,恐怕也隻能分到丁點資源,他又何談讓烈陽殿崛起。
“哼。”雲中子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已經發話要保住秦銘,石驚天居然還口口聲聲念叨著秦銘死,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見狀,皇甫雲連忙開口道:“狂師前輩,石殿主已經答應奉上十萬中品靈石,這件事想必就此揭過了吧。”
旋即,皇甫雲話鋒一轉,指著蛇軀上的秦銘說道:“但這個家夥隻是一個不入流宗門的弟子,還望狂師前輩行個方便,莫要插手。”
他比在場任何一人都想殺了秦銘,此刻自然試圖說服雲中子前輩。
聞言,雲中子麵色一寒,沉聲道:“原來在你眼裏,我丹殿隻是不入流的宗門?”
“這些年天武宗還真是狂到沒邊了,什麼時候連丹殿都不在眼裏。”公羊羽四顧一笑。
秘境中傳出一陣哄堂大笑。
飛星府陣營的人馬不由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看到死對頭吃癟顯然落井下石是個不錯的選擇。
“狂師前輩,這這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皇甫雲瞬間冷汗涔涔,麵色難看道,“在下指的是飛劍宗,而非丹殿。”
在嘲笑聲中回過神來的石驚天,深吸了口氣,不卑不亢的說道:“狂師前輩,敢問秦銘何時加入丹殿?”
“而且秦銘根本沒有丹殿的信物,又怎麼可能是丹殿中人?前輩莫不是看不慣小石之前的無心之過,故意刁難小石?”
袁觀主同時接口道:“狂師前輩,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樣袒護一個外人未免有失偏駁吧。”
這句話明顯話裏有話,他在表態,以赤虹觀為籌碼來施壓,想逼迫雲中子退步,從而達到斬殺秦銘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