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銘傷勢完好如初,重新踏上甲板,看著外麵雲卷雲舒。
“這件事是我的錯,不該引狼入室,差點害了你。”靖宇殿主並肩站在秦銘身邊,望著外麵歎氣道。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陳柯真正本性,狼子野心,為了靈石居然向同門出手。
秦銘輕笑一聲,搖頭說道:“有的人本就善於心計,又隱藏很深,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聞言,靖宇自嘲一笑沒有再開口。
整個甲板陷入一片寂靜。
秦銘的話不過是在安慰他罷了,他與陳柯有著百年的交情,卻認不出這個人的本性,實在可笑。
許久,仿佛是想開了,靖宇開口道:“這件事我會稟報總殿,到時由總殿出麵製裁陳柯。”
“不必了,之前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討回來。”秦銘搖頭說道,低垂的眼皮底下閃過一抹殺意。
“不過師兄能通過這件事認清一個人,也算是幸事,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就好。”秦銘再次開口,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靖宇聞言,幾次張了張嘴巴最後卻又閉了回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或許在內心裏選擇了尊重對方的決定。
許久,靖宇拍了拍秦銘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還有一個來月時間便到達總殿,好好做準備吧,希望能為火神分殿掙點麵子回來。”
秦銘沒有回答,望著遠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狀,靖宇歎息一聲,轉身離開甲板。
一個月後,飛舟進入了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
不到數日時間,遠方地平麵上出現一個模糊黑點。
這一刻,甲板上除了靖宇外,其他人還從未來過總殿,此刻仿佛朝聖一般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
黑點由遠及近,慢慢變大,一個劍形鍾塔直破雲霄的既視感印入眾人眼簾,懸浮的建築外一個個六芒星陣若隱若現,散發懾人的危機。
“這就是總殿。”長成胖墩模樣的壽候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僅僅一個建築,邊幅占據之廣至少是火神門的地域麵積數倍大小,簡直就如一塊巨型大陸。
要知道火神門的地域內可是有幾個門派駐紮在其中,還有一個丹殿的分殿。
“在下火神分殿殿主靖宇,此次帶門下丹師前來參加總殿的萬丹大會,還請放行。”
靖宇殿主立於塔形建築麵前,高聲道。
然而劍形鍾塔毫無反應,周圍寂靜得有些壓抑,一行人隱隱露出不耐之色。
“在下火神分殿殿主靖宇,此次帶門下丹師前來參加總殿的萬丹大會,還請放行。”
靖宇殿主再次高呼道,不同的是此次靖宇是以血靈氣來擴大聲源,響徹在大門附近。
許久,一道懶散的聲音自大門內處響起:“火神分殿,請出示符牌憑證。”
不久後,大門上方站出兩位老兵打扮的守門人。
靖宇也不作聲,徑直取出符牌丟給對方。
“咦?極北之地的火神分殿?”突然其中一位老兵驚訝道。
另一名瘦弱的老兵接過符牌,端詳了起來,陰陽怪氣道:“聽說那裏窮酸僻壤的很啊。”
“大老遠趕過來,累人不說,說不定還送名額,嘖嘖,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