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不願放過林子竹,自身卻陷入了一場惡戰。
而且整個過程,自身始終處於一種被動的境地。
隨著身上的傷勢不斷增多,臉色隱隱出現一抹煞白。
雖說都是小傷口,但日益積累下,以霸體的恢複速度竟也跟不上。
這是他有史以來經曆的最困難的一戰,甚至可以說異常憋屈。
林子竹的境界雖說比他高,但整體實力卻不如他,甚至完全不敢與他硬碰。
然而對方憑借某種詭異莫測的手段,總能在危急關頭擺脫他的氣機鎖定,仿佛預知他的攻勢,提前避開。
這一刻,林子竹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心中暗喜道:“或許真的能借此機會將秦銘打殘了。”
他所在的分殿在天武宗的地盤上,而麵對這個大陸霸主的生命威脅,陳柯和他不得不妥協。
在陳柯長老的指使下,他成功栽贓陷害秦銘,唯一的目的自然是讓秦銘失去參加丹會大比的參賽名額。
隻要秦銘無法引起丹殿高層的注意,陳柯長老就可以趁此將秦銘擄出去。
但是如今照這種情況下去,秦銘的傷勢在不斷加重,待到對方重傷不治下,他完全有能力致殘對方,同樣可以達到對方無法參加丹會大比的目的。
相比栽贓陷害,這種方式無異於更省事更便捷。
稍作細想之後,林子竹當機立斷改變策略。
“我說了,我想走就憑你這個垃圾根本攔不住。”林子竹俊逸的臉蛋上寫滿了瘋狂和不屑。
以如今秦銘的狀態,他依舊不是秦銘的對手,如果此刻對方想收手他也奈何不了對方。
他想激將秦銘,讓秦銘不放棄對他‘窮追猛打’,這樣他才有辦法讓秦銘重創乃至打殘。
果然,秦銘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
接下來一段時間,秦銘的傷勢在不斷加重,而林子竹臉上癲狂的笑意越發明顯。
隻要打殘秦銘無法參加萬丹大會,他才有機會在天武宗的手中存活下來。
“省省吧,就這點實力也敢在本大爺顯擺。”林子竹不斷開啟嘲諷嘴炮,恨不得將仇恨值提升最高。
一旁圍觀的丹師一個個張著嘴巴,露出一副驚呆的表情。
一個栽贓陷害的小人,明明都被揭穿了把戲,居然還敢明目張膽諷天諷地。
“大家一起上,幹|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大山振臂一呼,瞬間激起民憤。
“原來是個懦夫,打不過就想玩群架啊,有種單挑啊。”林子竹沉著臉,盯著秦銘說道。
即便他能預知敵人的攻擊,但預知並非是萬能的,他能感應到所有人的攻擊軌跡,但身體也躲不開如此密集的攻擊。
在麵對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唯一的結果恐怕隻能瞬間被秒。
如果秦銘打算利用這群丹師對付他,他絕對會第一時間選擇離去。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對付你我一人足矣。”
秦銘淡淡道,眼中沒有惱意也沒有氣急敗壞的神色,有的隻是令人驚懼的冷靜和一種萬夫莫敵的氣勢。
以他霸體的體魄和凝練了銀皮的防禦,身上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反而借此機會在磨練自身。
喝!
暴怒中的秦銘一聲厲喝,身上衣裳猛地炸裂,粗壯的左臂上纏繞一頭青蛇攝人心魂,仿佛一尊遠古神魔。
“雕蟲小技。”林子竹冷笑一聲,毫無顧忌對方氣勢帶來的壓迫。
除非幽門境以上的武者強行鎮殺,否則單對單,隻要在這片空間內,他就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