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煙塵離開的那一刻，牧靈毅然轉身跪在那位徐長老麵前。
“徐叔，求求你別帶我回去，我一定要參加秘境之行。”
“靈兒，不是叔叔不幫你，隻是閣主已經放下狠話了，你就聽閣主他老人家一句勸，回去吧。”徐長老臉色略微為難，最後歎了口氣道。
“難道徐叔你就忍心看著別人站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牧靈不甘心道。
“據聞五百年前那次秘境之行，三塊大陸的九位頂尖天才除了閣主他老人家全部喪生，並且皆死於歐陽浩誌手裏。”徐長老神色忌憚道。
東勝神州的天才才算是真正的天才，其天賦足以傲視另外三塊大陸的天驕翹楚。
“靈兒即便戰死也無怨無悔，再說我對自己有信心。”牧靈眼中幽光一閃，自信道。
“信心？”徐長老搖頭苦笑，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牧靈一個事實。
最後，徐長老歎了口氣道：“信心？不過是某些人坐井觀天的想法罷了。”
五百年前那次，東勝神州參戰的三名天才當中，歐陽浩誌屬於最弱的一位。
然而即便就是這樣一位東勝神州最弱的天才，卻以碾壓的態勢擊殺其他大陸的八名選手，可想而知來自這片神秘大陸上的天才們到底有多恐怖。
雖說牧靈是北俱蘆洲自上古以來，除了秦銘以外最具天賦的天才，可在麵對東勝神州那群家夥尤其是那名俊逸少年，恐怕會被直接碾壓成渣。
也正因為牧靈不甘服軟的性子，羅煙塵才會選擇這樣做，就是擔心牧靈會隕落在秘境內，如果真的如此，這將是神機閣重大損失。
牧靈眼中閃過一絲痛惜，悲呼道：“神機閣……完了！自以為是大陸的王者，實則在他人眼裏，奴役成性，終生為仆！”
“混賬，你都說了些什麼。”徐長老臉色一沉，開口道。
“謝謝這些年來神機閣對我的培養，現在還給你們。”牧靈神色一黯，打算自毀血脈。
“你瘋了！？”徐長老血氣一展，強大的威壓彌漫在牧靈周身直接將其禁錮。
“靈兒一生寧死不為仆！”牧靈沒有了掙紮，整個人卻跌落絕望的邊緣，淡淡道。
徐長老神色動容，牧靈以死明誌的堅持不禁觸動了他內心那片柔軟，一時間竟無法找出反駁的話。
“罷了，你走吧。”
許久，徐長老閉上眼眸歎息道。
這一刻，徐長老整個人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徐叔？”牧靈不由一愣。
她很清楚，如果徐長老放了她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我也不願自己殘存那一點熱血也被殘酷的現實冰封了。”
言罷，徐長老兀自一人飄然遠去。
聞言，牧靈神色恢複往昔的光彩，甚至較之以往更加熾盛。
“徐叔，靈兒謝謝你。”
牧靈獨自站在一處山頭，眺目徐長老遠去的背影，盈盈施了一禮。
……
當秦銘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麵前，所有人的眼神不由閃爍著一絲絲訝異。
“這家夥狗屎運逆天了啊，這都沒死成？”有人小聲問道。
在場六大門派的人馬沒人敢小覷東勝神州的丹殿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