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絲一絲的降臨,傍晚一點一點的靠近。殘陽隻剩一彎暗紅色的血鐮,漫天紅霞染上了一抹青黑,整個天空,變得如同黑血塗抹的畫板,那般的不真實。
“你個笨蛋,你不要回家,我還要回家了。”
麵對鳴人的死纏亂打,佐助煩不勝煩。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很遲了,他再不趕緊回家,一定會被嚴厲的父親責罵的。
“除非你在小櫻麵前親口承認你不喜歡她,否則我一定要打敗你,讓小櫻喜歡我。”
變身為鳴人的泉間雙手叉腰,重複著鳴人之前說過的話,一副你不答應就別想走的模樣。
“你個白癡,這關我什麼事!”
佐助氣得腦仁疼,偏偏鳴人的體術極為厲害,他最多隻能和對方打個不相上下,想要擺脫鳴人的糾纏,真的很難。
“就是因為你,小櫻才不喜歡我。為了讓小櫻喜歡我,我一定要打敗你。”
泉間說來說去就這幾句話,固執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很符合鳴人的性格。
事實上,鳴人和佐助是同一類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哪怕會碰的頭破血流,也不會改變心意。除非,有人比他更固執,一心一意想讓他改變,為此不惜拚上自己的性命。
殘陽無力地沉淪於黑暗,宇智波鼬背負著即將染血的無名劍,瞬身出現在宇智波族地的大門口附近的電線杆上,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帶著無情而仁慈的目光,沉默地注視著傍晚的宇智波,耐心地等待著黑暗交接光明。
“鼬,你來了。”
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悄無聲息地出現,宛若一個旁觀者般平靜。可事實上,他是向宇智波一族來複仇的。
“按計劃行事。”
宇智波鼬沒有給帶土一個眼神,血紅的三勾玉寫輪眼裏隻有冷意,那誰也看不懂的目光,似乎透過了整個宇智波族地,看穿了三界的動亂,隱藏了終生的夙願,編織了虛實的世界。
“在心中哭泣麼?這滋味,不好受吧?但是比起我,還差一些。”
黑暗中的帶土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如來時一般消無聲息的消失。他需要按照計劃去解決一批人,那是他真正複仇的對象。
“若是你知道這個家族有多黑暗,你還會這麼幫我嗎,泉?”
宇智波鼬瞬間出現在宇智波族地的大門內,他重新戴好麵具,緩緩地握上無名劍的劍柄,心中默道。
很多事,他並沒有告訴泉間。或許,隻是因為沒有必要,也或許,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泉間知道。
頂著木葉第一強族名頭的宇智波,如同參天大樹上的蛀蟲,一點一點地咬掉了柔嫩的新芽,損失了不知多少新鮮的樹葉。
“心子,鐮野——”
腦海中,依稀浮現出死去的同伴的麵容,宇智波鼬斂去眼底所有的情緒,瞬身至木葉警務部隊大樓門前,一把推開。
“什麼人?”
政變前夕,所有警務部隊隊員都緊繃著神弦,事關家族的生死存亡和興衰,沒有人敢掉以輕心,一看到有人闖入立刻警醒。
宇智波鼬沒有回應,他毫不猶豫地一手拔劍,一手結印,瞬身至一名出聲喝問的族人麵前,劍光一閃,便是一條人命。
“啊——”
猩紅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四處飛濺,而這,隻是一個開端。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此起彼伏,森寒的劍光,在充滿亮光的大樓內依舊耀眼。
因為,那是代表著死神的無情劍光。
“砰——”
“滋啦——”
衝上來拚命的宇智波族人被鼬一腳踢飛,砸落在電燈的開關上,使得電燈閃爍了一下,突然熄滅。
黑暗中,血紅的眼睛格外明亮,宇智波鼬無懼黑暗,不知疲憊地斬殺,閃避,攻擊,騰挪,一個挨一個收割著脆弱的生命。
“真是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