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鋒利的苦無在泉間的手腕上劃拉出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差點直接切斷了泉間的整隻手腕。
血流如注,手腕上的動脈被切開,泉間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蒼白。
“不愧是鼬先生,一招就能要這小鬼的命!”
半截染血的殘破的袖擺無助地飄落在地,血雨腥風,掀起了宇智波鼬兩側那長長的劉海。
麵對著泉間的他,正巧背對其他曉組織的核心成員,再也壓抑不住眼底的情緒,爆發出濃濃的憤怒與慌亂。
幾乎算得上是他體術導師的泉間,怎麼可能躲不過他的攻擊?
“你個笨蛋!”
四目相對,猩紅的萬花筒,茫然的黑眼眸,精神空間之中,沒有血色的天空,也沒有血色的十字架,有的隻是空白與黯淡的流彩。
“過了這麼久,怎麼還沒長大?”
泉間一臉無奈的搖著頭,如同恨鐵不成鋼的大家長一般,實則眼裏心裏都泛著濃濃的喜悅,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白癡!沒長大的是你,簡直就是胡鬧!”
宇智波鼬真心被氣到了,曉組織中素以冷血無情麵無表情的他渾身火冒,簡直跟佐助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比佐助生氣的時候要恐怖得多。
“那三個家夥全都不弱於我,不開萬花筒,我根本沒把握勝過他們。你倒好,不找機會逃走,反而自己送菜上門,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鼬在曉組織裏沒人聊天,憋得太久了,一開口就如機關槍一般喋喋不休地數落起泉間來。
“停停停,難得見一次麵,好好敘敘舊不行嗎?你呆在曉裏都幹了些什麼,都變成老媽子了!”
喜歡看宇智波鼬變臉的泉間難得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打斷了宇智波鼬滔滔不絕的數落,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心口插刀咋都不怕,還怕流點血?”
“你以為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泉間一提起這個,宇智波鼬整個人都爆發了,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整張麵容甚至因此而微微有些扭曲,恐怕跟原著中兩兄弟最後決戰那次宇智波鼬自我抹黑、謊話連篇之時有的一拚。
“呐呐,你知道什麼了?”
作為看過原著的現代人二世,泉間看到火冒三丈的宇智波鼬,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兩兄弟決戰初時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詢問。
“哼!”
宇智波鼬冷哼一聲,將腦袋偏到了一邊,擺明不想和泉間說話。可氣頭上的他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麼傲嬌,有多麼真實。
“安啦安啦,別忘了我的醫療忍術,想要止血還是輕而易舉的,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讓他們漸漸血,怎能減少他們對你的懷疑!”
泉間笑嘻嘻地安撫著生氣的宇智波鼬,覺得自己麵前的立著一隻人型忠犬,隻能順毛捋。
“很疼吧?”
滿腔的怒氣如同受到重擊的皮球一般,一下破開口子癟了下來。宇智波鼬突然放柔了聲音,一臉的心疼。
“唉?”
畫風轉變太快,泉間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的呆萌。不是在訓她嗎?
“還算你這家夥有良心,為了你,我可是嘔心瀝血,臥薪嚐膽,日思夜想,絞盡腦汁——”
想到宇智波鼬應該是被自己感動了,立刻打蛇隨棍上,毫不臉紅地自賣自誇起來。
“日思夜想?”
泉間一連說了那麼多的成語,宇智波鼬就隻聽到了這一個。
“對啊,為了讓你盡早能回來,我不知道費了多少腦細胞,你看,就連頭發都白——”
泉間理直氣壯地給自己臉上貼金,說到頭發時,才想到本來就是白的。
“你也在想我嗎?”
泉間看到宇智波鼬的眼睛瞬間亮了,明明看不出什麼變化,可泉間就是覺得宇智波的兩隻眼睛變成了十萬瓦的燈泡,差點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眼。
“總覺得怪怪的,這家夥不會被掉包了吧?”
泉間的眼珠子四處亂竄,不知該將目光放於何處,甚至有一種轉身欲逃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