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沒事兒,季老師說馬家村的案子呢,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是吧季老師?”
李國勝對著文清打著哈哈。
“你先去睡吧,我還有點案子上的事兒和老李聊一下,明天早上見。”季胥情緒緩和些許,溫柔的對著文清說到。
文清點點頭,“那你們也早點休息,別聊太晚,晚安。”說完,文清走回屋內,關上了房間的門,不一會便熄滅了燈光。
“你不用勸我了,如果你還感念爺爺對你的好,就不要插手我和他們姐弟倆之間的事兒。”沒等李國勝說話,季胥冷冷的開了口。
李國勝嘴角微微上揚,喝了口茶,諷刺的說到:“所以你的計劃就是讓文清愛上你?然後幫治好她的病,讓她活在痛苦裏?”
“不然呢?沒有比這更能讓她痛苦的了吧?”
“季胥,你也太高估你自己太高估愛情了吧?就算她愛上你了,然後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又怎麼樣呢?如果她本性壓根就不是重感情的女人呢?你了解她嗎?計劃失敗了,你還有planb嗎?”
“我......”
“你知道她媽媽怎麼死的嗎?”
“她說是病死的。”季胥沒好氣的回答。
李國勝冷笑一聲,說到:“她一個失憶的人說的話能信嗎?我告訴你她媽媽怎麼死的。你離開村子沒幾年,有一天警察找上了他們家,直接就把他繼父帶走了,說是文清去警察局哭的撕心裂肺的求警察幫幫她,她被繼父強迫了。警察帶著她去檢驗,發現她的身體確實有被強行為發生,她繼父這才被警察抓走,背叛了無期。她繼父被抓了以後,她媽媽整天以淚洗麵,也不管他們姐弟倆,村裏人也都指指點點的說他們家傷風敗俗,後來她媽媽當著他們倆的麵兒喝了一整瓶農藥,當場口吐白沫死了。當時隻有十幾歲的文清啊,一滴眼淚都沒掉,你能想象的到文清的內心世界嗎?”
季胥咬緊後槽牙,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恨恨的說到:“你跟我說這些隻能讓我更加的憎恨她!”
“我不是要讓你憎恨誰,我是想讓你了解她。你帶著恨去演一出愛情劇,難道不痛苦嗎?這種痛苦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這出戲你要怎麼演下去?我怕最後文清的病沒好,你反而精神分裂了。”
看到季胥沒有說話,李國勝繼續說到:“其實我一直跟你一樣,也想知道到底文清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甚至做出了...做過對爺爺很不好的猜想...”
“不可能,我爺爺絕對不可能做過那樣的事情。”
“但是你知道嗎?文清的繼父確實對文清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兒了,這對那麼小的女孩兒來說得是多大的傷害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在你計劃報複之前,先知道真相也不晚。”
“我要入文昊的夢,這是現在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了。”季胥認真的看著李國勝的眼睛說到。
李國勝想了想,歎了口氣,“如果從他的夢裏你能找到答案,我相信你也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季胥眼神黯淡了下來,是的,文昊的夢裏對於當年文清陷害爺爺的事情一丁點痕跡都沒有,不知道是文昊對此真的毫不知情,還是作為警察,文昊的意誌力太堅強,沒有給季胥留下一點破綻。
“其實...我真的覺得你的計劃...太幼稚了點,畢竟你也不是劉德華,哪能做到讓人愛你愛到骨頭裏啊!”季胥聽到李國勝打趣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戛然而止。
“不然你說怎麼辦?對了,你怎麼對文清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季胥問到。
“因為我也想給爺爺報仇啊!我跟著他們姐弟倆跟了二十來年了,不然以我的資質,你以為我能甘願屈居於這個小破武安市?開玩笑嘛!”李國勝越說越不靠譜,自己還自吹自擂起來。
“嗯,就你那資質,也就適合在福蔭村這地方。”季胥白了李國勝一眼。
“小子,別小瞧你李哥我,叫你一聲老師那是抬舉你知道不?”
“哦,我知道了,感情你這一直在我身邊扮豬吃老虎呢?我說你怎麼老是觀察我呢,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個老玻璃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氣氛和諧,恰到好處。文清在屋裏的哭喊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季胥狂奔進文清的房間,看到文清蜷縮在床角,整個人蒙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季胥走到床邊,雙手扶住文清的胳膊,文清被嚇得驚叫連連。
“別怕,是我,季胥!”
文清從被子裏探出頭,看到季胥的臉後,一把撲進了季胥的懷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