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側寫師?”莊楓第一個驚呼起來。
“你就是那個局長重金聘請的夢境側寫師?”侯亮嘴裏塞滿了雞腿,口齒不清的詢問著。
季胥微笑點了點頭。
“我們是同事?”莊楓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
“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不屬於公安係統的人,我隻是被你們局長聘請回來協助你們的,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同事不同事的,最好你們每個案件都用不上我,我就拿著高薪在這當度假了,也挺好。”說著季胥痞痞的拉開一把椅子,癱了進去。
“那你幹嘛還要跟蹤我?”莊楓氣憤的質問季胥。
“嗯,你為什麼不先問問你的隊長為什麼看不起你呢?”季胥挑了挑眉,把皮球踢給了文昊。
“我?我什麼時候看不起她了,笑話。”文昊強硬的語氣中透著心虛。
“明明就是你看不起我,關於女性死者的左胸,你們早就做過筆錄了,每個人都知道沒有任何異常,你還讓我去白跑一趟,你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麼?”莊楓噘著嘴,賭氣的說。
“是你自己笨!筆錄裏已經寫得清清楚楚的了,你為什麼不仔細看?現在反而來怪我?要不我不願意要女警呢,笨的離奇。”文昊揶揄道。
胡程陽在一邊推了推掉到鼻頭上的眼鏡,“夢境側寫的難度在於哪裏?”
“嗯......如果說一個人殺了人,然後連續一個月都會做噩夢夢見自己殺了人,可能這對於我的工作來說就沒什麼難度,但是一個人如果殺了人之後,他得了選擇性遺忘症,每天做夢都是吃喝玩樂,那這對於我的工作來說就比較難了。”季胥煞有介事的說著。
“那要是這樣的話,要你也沒啥用,還得我們自己找證據。”侯亮不屑的啃了口雞腿說道。
“沒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任何組成夢的內容的素材,都來源於生活經驗。但是這種東西,有時候需要仔細搜索.....我為什麼要給你們普及夢境側寫的知識啊?反正呢,你用或是不用,我就在這裏。”季胥朝著文昊拋了個媚眼。
季胥給文昊的第一感覺並不好,他從季胥的眼神裏看到的隻有狡猾,沒有真誠,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季胥看似不羈的外表下,隱藏著絕對敏銳的洞察力,這個人的能量不容小覷。雖然季胥現在屬於警方協同人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出於警察的敏感,文昊總覺得季胥這個人亦正亦邪。
文昊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才開了口:“說說吧,你都查到什麼了?”
季胥笑了笑:“查案不在我的工作範疇之內,不過......為了表現一下,我還真是做了點功課。”
文昊抬了抬手指,示意季胥繼續說下去。
“第一,前三起案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女性受害者均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兒子,而非女兒。而恰恰不一樣的是第四名受害者,新婚不久,無兒無女。這也許是個巧合,但我認為值得關注。其次,我希望你們能觀察一下第四名受害者的老公,他和第四名受害者婚後第一天就給她買了一份巨額保險,他的母親常年臥病在床,需要支付高昂的醫療費用,然而兩人結婚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女人就死了,我認為整件事過於巧合。”季胥在這整個晚上,難得的認真講述了他上麵的發現。
“所以你認為第四名受害者有可能不是連環凶殺案的凶手所為?”文昊試探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