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清早上剛跨出家門,就被守在門口的警察戴上手銬帶到了警局,一路上卓文清都在質問警察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且揚言要告警察非法拘捕納稅人。
侯亮拿著審訊簿走進了審訊室,坐在卓文清的對麵。
“卓先生,咱們又見麵了,隻不過這次見麵好像你我的關係發生了轉變啊。”侯亮笑眯眯的跟卓文清說著開場白。
卓文清一臉憤怒的拍著桌子道:“你們抓我幹什麼?我犯了什麼法?”
“您先別激動卓先生,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把你請回來聊天的。我們懷疑您和您老婆被殺案有關,所以想請您回來了解了解情況。”侯亮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監控室裏文昊仔細觀察著卓文清的每一個表情,不放過任何卓文清微表情的變化。
聽到侯亮的話後,卓文清的表情果然有了變化,但隻是瞬間的驚慌後馬上恢複鎮定。卓文清滿臉不屑的問侯亮:“你這麼說有證據嗎?拿不出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侯亮歎了口氣,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封著塑料膜的診斷書,放到了卓文清麵前。卓文清看到診斷書後眼神露出明顯的慌亂,“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卓文清仍裝鎮定。
侯亮:“4月18號,也就是付曉麥死亡的前一天,你去了這家小診所,跟醫生說自己咽喉炎,非要打一針青黴素,診所呢就給你開了一針青黴素。好巧不巧,你老婆當晚就死了,而導致死亡的真正原因是青黴素過敏。”
卓文清:“胡說!我老婆明明是被那個變態殺得,怎麼可能是過敏死的。再說我注射青黴素跟她有什麼關係?青黴素在我身體裏,你們不要在這血口噴人!”
侯亮點了點頭,“行,用不用我告訴告訴你青黴素是怎麼進你老婆身體的呀?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老實交代?”
卓文清恢複了鎮定,鄙視的看著侯亮:“你的意思是我老婆的死和我有關對嗎?那請你拿出切實的證據來,不要在這信口開河。你憑什麼認定我注射了青黴素就是殺了我妻子的凶手?咽喉炎不能去醫院打針嗎?不能打消炎藥嗎?”
侯亮:“嘴還挺硬......”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文昊走了進來,示意侯亮先出去,他繼續審問。
文昊:“卓先生,好久不見。”
卓文清對於文昊的開場白嗤之以鼻:“哼,你們警察就會這幾句開場白嗎?”
文昊:“哈哈哈,那倒不至於。可能我接下來說的話,會讓你有不適感,但是請你別介意,務必要聽仔細了。”
卓文清看著文昊臉上的一道刀疤,和眼神裏露出的戾氣,不自覺的有些心虛的移開雙眼。文昊從警多年,一向以勇猛著稱,脾氣暴躁,眼神犀利,落在他手上的罪犯多半都是被他的氣勢壓倒,不敢不招。卓文清要不是跟文昊打過幾次交到,可能看到文昊此時的眼神,多半也會因為心虛招供了,但此刻的他仍然表現出無辜的受害者狀態,讓文昊心裏著實有些不爽。
文昊收回眼神,平靜的點燃一根煙,“兩年前,卓先生的母親突然被查出患有骨癌,於是為了給你的母親治病你不惜花掉全部家當,動了三次手術後,才險些保住了你母親的命。手術後你母親雖然活了下來,但是身體狀況非常不好,需要一直住在醫院裏接受化療等一係列後續治療工作。很快,你發現家裏入不敷出,於是你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騙保來獲得高昂的補償金,來堵你母親這邊的資金缺口。於是你選中了付曉麥,這個對青黴素過敏的女人,你讓她快速成為你的妻子,並在婚後第二天為她買下巨額意外險。計劃已經有了一個成功的開始,於是你又尋找製造妻子意外死亡的時機,因為你知道單純的讓你妻子接觸青黴素死亡太容易暴露,所以你一直在等一個不會被人懷疑是你做的時機。終於讓你等來了,變態殺人案件爆出,你知道你的機會來了,於是你按照原計劃於付曉麥發生關係,在她體內留下青黴素致其死亡,再偽造成變態殺人案的樣子。可以說你的計劃很完美,但你忽略了一點,這個變態每次殺完人,都會留下自己體液或皮膚組織,而在付曉麥身上我們甚至都沒有找到你的指紋,作為每天和付曉麥生活在一起的丈夫,妻子身上難道不應該有幾枚丈夫的指紋嗎?這隻能說明你處理的太過幹淨,我說的對嗎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