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現失蹤案(1 / 2)

武安市九月份的天氣,夜晚微涼,霧霾籠罩這座小城已近一個星期之久。吳玉蓮和母親在公共浴池洗完澡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按說這個時間點並不算晚,對於很多都市的白領來說可能隻是剛剛下班而已。但不知今晚是不是因為霧霾的原因,兩人出了浴池的大門,感覺街上格外冷清,路燈在霧霾的包裹中也顯得朦朧羞澀。

九月正是初秋,蚊子格外厲害,見到穿著短袖或是露著大腿的人,就像是餓狼捕食一般。吳玉蓮的母親連連拍打著胳膊,生怕成了蚊子的食物,腳上的步子也加快了些速度。吳玉蓮在後麵不緊不慢的低頭看著手機,漸漸與母親拉開了一段距離。吳玉蓮的母親突然感覺女兒似乎與自己的距離有些遠,於是停下腳步想要等等女兒,誰知卻發現身後早已沒了女兒的身影。吳母原路返回,喊了幾聲“玉蓮!”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

此時的吳玉蓮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口鼻,拖進了旁邊的草木叢中。吳玉蓮拚命的掙紮著,那人卻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吳玉蓮的脖頸上劃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吳玉蓮驚恐的發現,控製自己的男人正是那天從兒童醫院出來,尾隨自己和兒子的清潔工人。吳玉蓮隻能眼看著自己母親的腳步在草叢前經過,眼淚汩汩的流.......

市公安局,文昊辦公室。

“你說那個小男孩是王榮昌的親生兒子,那依據呢?”文昊發問。

“好,我們這樣分析。我們現在假設王榮昌就是凶手,那麼在警察找到他的時候對他來說,這是一種精神刺激。我們根據夢的來源是從當天或前一天的經驗而來的原則,我們在王榮昌的夢裏沒有看到這兩天任何有關於殺人或是案件的有用信息,而是隻看到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一件往事。那麼,這件往事一定是王榮昌記憶中最為深刻的事件,也是這個案子關鍵的地方,也很有可能是他承認自己殺人的動機。那麼如果說王榮昌的殺人動機是因為他有一個強悍的老婆,自己被壓抑了太久,終於在老婆死後想要報複社會,有沒有這種可能呢?答案是有。但是,問題就在這裏,我們在這個夢裏看到的王榮昌想要表達的其實是懊悔,他的老婆不過是被替代了當初那個混蛋的自己而已。”

“為什麼?”

“我們在做夢的時候其實潛意識也在保護自己,那些曾經做過的事情,刺痛過心靈的往事,是不被夢境允許打擾自己的睡眠的。所以,通常在一個看似很安全的夢境裏麵,我們需要層層撥開,去分析做夢人的心理狀況。我能看到他的懊悔在於他夢境的最後一句話,你根本不可能好好對待他,我的孩子我自己負責。夢裏說出的話也不是沒有依據亂說出口的,我自己的孩子,說明潛意識裏這個孩子是被他承認的。還有雖然夢裏我們沒有辦法按照清醒狀態時追尋邏輯,但是從開始到結束,王榮昌沒有打開包裹看一眼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就非常篤定的認為這個孩子是男孩,難道就憑一張紙條上浩浩這個名字嗎?”

季胥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夢境中他的妻子反複提醒,他要被調到縣裏醫院了,計劃生育政策剛剛實施,不要因為一個孩子毀了前程什麼的。其實這是他自己的潛意識,隻不過從妻子的口中說出來罷了,王榮昌在夢中讓妻子做了替罪羊,來減輕自己當年做下錯事內心的負罪感。那麼這樣一來,如果這個男孩就是王榮昌的二胎,而被王榮昌把他遺棄或是送了人,時隔這麼多年後,這個男孩就是這幾起命案的凶手,王榮昌為了贖罪替他定罪就能說的通了。”

“所以說在王榮昌看到化驗報告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凶手很有可能是他這個小兒子了?”文昊接著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