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文隊的姐姐嗎?她怎麼了?好像跟人吵架呢,咱們得去幫幫她。”說罷,莊楓擼起袖子下了車。
季胥看著文清雙手抱著頭,似乎頭痛難忍的緩慢蹲在地上,旁邊的賓利車主指著她嘴裏罵罵咧咧的情景,蹙了蹙眉,從兜裏掏出零錢給司機後,拎著莊楓的大包小包下了車。
“你他嗎的知道我這車多貴嗎?能買好幾個你這個破寶馬!今天你必須陪我錢,要不誰都別想走!”賓利車主是一個矮個子黝黑微胖的中年男人。
“怎麼說話呢你!有幾個破錢了不起是嗎?”莊楓剛一過去就跟對方嚷嚷了起來。
“你誰呀?有你什麼事兒?”矮個子男人指著莊楓吼道。
莊楓:“我是警察!”
矮個男人:“警察了不起啊?警察撞了別人的車也得賠錢啊!”
“我們說不賠錢了嗎?你橫什麼橫啊?再說了,你這車軲轆還壓著線呢,誰的責任還不一定呢!”莊楓叉著腰,怒瞪矮個男人。
“你他媽的找揍呢吧?”矮個男人說著迅速朝莊楓揮來一圈,莊楓躲閃不及閉上了眼睛,但拳頭遲遲沒有落下,莊楓微微張開眼睛看到季胥將矮個男人的拳握住,並把他的胳膊扭轉了九十度。矮個男人疼的齜牙咧嘴。
“哎喲,你他媽又是誰呀?我告訴你們別把小爺惹急了,我二爸爸可是市公安局局長,惹急了我讓你們都沒好果子吃!”矮個男人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到。
“哦?你二爸爸是誰?局長是嗎?咱們現在就給局長打電話,看他認不認識你這個畜生兒子!”說罷季胥將矮個男人一推,矮個男人一個踉蹌差點跟旁邊正常行駛的車撞上。
這時,季胥下車撥通交警電話報警的交通警察趕了過來,矮個男人仍舊罵罵咧咧,但已沒有了囂張的氣焰,因為他違章並線,背叛全責。矮個男人當場掏出兩千塊錢,摔在文清身上,生氣的離開。
莊楓幫文清撿起地上的錢放進文清的錢包,並將蹲在地上的文清扶到車後座。季胥坐到了副駕駛上。
“謝謝你們啊。”文清虛弱的說到。
“文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我們送你去醫院吧?”莊楓關切的問。
“沒什麼,就是頭疼的厲害,我包裏有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吃上就好了。”文清指了指自己的皮包。
莊楓找出藥,從手扣裏拿出一瓶水,幫助文清服下藥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真的不用,我稍微睡一會就沒事了。”文清閉上了眼睛。
“那好吧。”莊楓幫文清裝好皮包,發現他們的車還打著雙閃停在馬路中間。
“你怎麼不開車啊?”莊楓拍了一下季胥的肩膀。
“我不會開車。”季胥說到。
“啊?真的嗎?鼎鼎大名的季老師竟然不會開車?哈哈哈哈。”莊楓忍不住嘲笑季胥。
季胥:“這有什麼奇怪的!你趕緊過來開車!”
莊楓從後座上下來,坐到了駕駛位上,橫在馬路中間造成堵車現象的罪魁禍首終於動了地方。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輛行駛緩慢。
季胥若有似乎的從後視鏡裏看到文清微閉雙目,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禁想到昨天見麵時還神采奕奕,而今天卻狀態不佳,聯想到之前穆曉雲的提醒,看來真的是自己擅自做主更改了穆曉雲給文清種下的心錨,令文清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
不久前,季胥在監視器中看到文清吃下安眠藥入睡後,偷偷潛入文清的家中,再次入了文清的夢。他試圖尋找文清丟失的記憶,但每當季胥離文清丟失的記憶近一步時,文清的抵抗情緒就越明顯。最後,害怕文清抵抗嚴重突然醒來,季胥隻能再次放棄查找文清夢中的真相。但季胥實在是太想知道真相了,他已經等了兩個月了,於是為了讓文清早點恢複記憶,季胥在文清的夢中更改了穆曉雲給文清種下的治療精神疾病的心錨,將爺爺上吊那一幕在文清的夢中重現。於是,本就被這件事折磨成臆想症的文清,病情更加嚴重。
開著車百無聊賴的莊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和季胥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