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二樓的青年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穿一身白色長衫,手中搖著一把折扇,做出一副飄逸出塵的氣質。
但可惜此人長相實在太過磕磣,吊腳眉三角眼塌鼻梁,臉上還有著幾顆麻子,用歪瓜裂棗都不足以形容,屬於那種晚上走在街上都能嚇哭小孩子的類型。
所以,此人身穿白衣還故作一副玉樹臨風模樣,給人的感覺便是沐猴而冠,實在是有點打從胃裏就開始泛惡心。
那掌櫃的看到這青年,像是微微一愣,旋即臉上迅速堆滿了諂媚討好的笑容,小跑過去了過去:“哎喲,這不是何大勝何公子嗎?您怎麼到小店來了。”
“嗯。”
名為何大勝的青年倨傲的點了點頭,卻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開口問道:“我剛才聽說你這裏有一百年份的水韻清蓮?”
“啊,是是,有的。”掌櫃的趕緊點頭,連聲應道。
“不錯!”何大勝哈哈一笑,將扇子折起,在掌中拍了拍,開口說道:“我太爺爺出關的日子快要到了,正好拿來送給他老人家。”
說著,何大勝用扇子點了點掌櫃的肩膀,笑眯眯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本公子把水韻清蓮拿來。”
“這……”掌櫃的有些遲疑,悄悄向趙乾坤的方向看了一眼。
畢竟水韻清蓮是那少年先開口要的,何大勝突然出現截胡,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
單是,何大勝是青陽鎮第一家族何家的獨子。也是掌櫃的無論如何也招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一時間掌櫃的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但在沉吟了一會之後,掌櫃的還是決定,寧可得罪那個看不透深淺的少年,也決不能招惹何大勝!
畢竟何家在青陽鎮勢力極大,而且何家的老家主,也就是何大勝剛才所說的太爺爺,更是一位金丹期的強者。
對於在青陽鎮討生活的人來說,得罪何家的下場,比死更難受。
掌櫃的心中打定主意,剛想要開口,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喂,那株水韻清蓮我已經要了。”
說話的正是趙乾坤。
隻見他好整以暇的坐在軟塌上,端起茶水輕輕綴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何大勝兩人。
“喲,還是個不怕死的。”
聞言,何大勝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笑意,看向趙乾坤,出聲道:“我剛才說,水韻清蓮我要了,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你丫算哪根蔥啊!”
趙乾坤無奈的掏了掏耳朵,斜眼看著何大勝,滿臉不屑神色。
什麼?!
趙乾坤的表現令何大勝不禁一愣。
身為何家的獨子,何大勝在這青陽鎮可以說是橫行跋扈、無法無天。
在他的認知裏,麵前這小子所見到自己後要麼諂媚討好,要麼害怕退走,可他唯獨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表現得比自己更加囂張。
這……難道是劇本拿錯了?老子才他媽是何家大少爺啊!
何大勝臉上頓時湧過一絲怒意,抬腳直接向趙乾坤走了過去,冷笑說道:“在這青陽鎮,還真沒人敢問我算哪根蔥的!”
“那我現在就問了,你能怎麼著?”趙乾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站起身來,眼中卻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