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討喜的娘們。
龍武就那麼站在假山後麵，靜靜看著這一切發生，並沒有現身。不過他現在對江琴瑟卻有些佩服起來。這娘們明明知道自己與風斬雲敵對會吃很大的虧，卻仍舊我行我素，不知道是缺根筋，還是真的毫不畏懼。
大概是後者吧。
江琴瑟再次出言挑撥，不過這一次風斬雲卻沒有馬上動手，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江琴瑟良久，忽然笑了，淡然道：“有趣，難怪我那侄兒對你如此癡情。”
江琴瑟麵無表情。
風斬雲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再次恢複了方才那般冰冷麵容，對江琴瑟說道：“你知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江琴瑟道：“可是隻要我死不了，我永遠都不會對他動心。”
風斬雲道：“但有些事情，總也不會朝著你料想的方向發展。說不準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你就想通了。”
“你覺得可能？”江琴瑟冷眼道。
風斬雲似乎覺得自己的鐵腕手段鎮不住這個有些特殊的女子，便也不再在意她的頂撞，背著雙手盯著遠處湖麵，平靜道：“雖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還是先謀劃一番才會成事的。”
江琴瑟霍然抬頭：“你對楞伽城動手了？”
風斬雲絲毫不怕江琴瑟身上流竄出來的殺氣，隻是冷笑：“你覺得小小的楞伽城值得我風家出手？”
江琴瑟同樣冷笑：“你風家？你能代表得了風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風家已經完全沒落了吧？”
風斬雲皺緊了眉頭，臉色如同霜雪一般，目光也變得陰沉起來。不過很快，他便隱忍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雲淡風輕。
倒是比以前要進步了許多。龍武感受著風斬雲身上迅速提起又迅速消失的氣息，不由得想著。
風斬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曾對我侄兒說他天賦太差，不配做你的夫君？”
“是又如何？”江琴瑟反問道。
“不如何。”風斬雲緩緩走了幾步，湖畔垂柳柔軟的枝條垂下，幾乎要觸碰到他的臉頰，被他狠狠扯了下來，扔進湖水中，頭也沒回地道：“既然不覺得你的天賦比我侄兒要強了許多，那麼我便讓你從此再無天賦可言。”
江琴瑟瞬間明白了風斬雲的想法，咬牙道：“你想廢了我？”
風斬雲嗬嗬一笑，“廢掉？好不容易修煉到這種境界，若是輕而易舉廢掉，太可惜了。況且，對你而言，廢掉，遠不比讓你永遠無法突破要更加來的痛苦一些。你說呢？”
江琴瑟先是一愣，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確實，她的努力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若非必要的吃喝拉撒，幾乎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努力突破上。若是一下將她廢掉，她便死了這條心，也許會暢快一些。而若是讓她的境界停滯不前，這你殺了她還要讓她感覺難受。
許久，江琴瑟睜開眼睛，死死盯著風斬雲，卻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幾分傲氣。
“說吧，你想怎麼樣？”
“對嘛，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態度。”風斬雲道：“若說你的天賦，確實連我都不得不佩服。所以，這種天賦是不是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什麼意思？”江琴瑟不明所以，但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肯定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