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道者？”
炎妄摸了摸鼻子，好奇道：“他有沒有說找我做什麼？”
龍武笑道：“他大概是覺得你特殊，想招你入護道者一脈吧。”
炎妄：“……”
這個理由還真是夠強大。
炎妄沉默片刻，忽然道：“道皇一脈也正在找我。”
“嗯？”龍武不由得想起上次妙音為了道主破碎虛空的事而找自己的情形來。
“他們找你幹什麼？難道是讓你幫助他們道主破開虛空？”龍武問道。
炎妄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感覺他們目的不簡單，所以我並沒有出麵，好幾次利用天道氣息多開了他們的占卜。”
這樣一來，龍武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劉老六的目的了。同樣是與天地有關的兩個古老傳承同時找上炎妄，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如果非得從兩者中選一個，他自然還是傾向於炎妄選護道者一脈，因為這一脈自詡正義，比道皇一脈要少了一些陰謀。
“我猜測與天人有關吧。”炎妄分析道：“天人即將下界，連我們都知道了，道皇一脈這種擁有久遠曆史的傳承定然也早就知道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般，他想讓我幫他破開虛空，那麼我猜測，天人下界破開的虛空，和道主自主破開虛空並不是一回事。”
不死神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插嘴道：“確實不一樣。天人下界隻是打開一條通道，並不摻雜其他。而自主破開虛空，則是人與天的鬥爭，破開了便是靈虛界法則的洗禮。”
不死神凰雖然被困不死絕禁無數歲月，但傳承在記憶中的這些常識還是有的，它不需要實踐就可以拿來說，保準沒錯。
龍武點頭：“確實如此。天人打開通道的時候，需要消耗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力量，與此同時有消泯了破碎虛空時候的道則洗禮的力量。而若是人自主破開界壁，則對靈虛界的道則沒有任何的衝擊。”
他萬年前破碎虛空的時候，切實感受過那種道則洗禮。
“不管如何，道皇一脈我是不打算去了，不過對於護道者傳承，我倒是有興趣見一見。”炎妄直言不諱道：“我曾經聽聞這一脈掌握了天地法則的一些核心秘密，或許對我有所幫助。”
這時，扶風城外忽然有一股絕強的氣息橫衝直撞而來。
“這是哪一頭？怎麼這麼冒失，敢強闖扶風城，活膩了吧？難道是天人？”不死神凰露出怪笑。
它從閉關中走出之後，實力大漲，與小家夥一樣，將境界壓製在了半步靈武境。若不然憑借它的血脈天賦，直接衝上靈武境都沒問題。
龍武感受著那個陰鷙的氣息，卻忽然一笑。
扶風同樣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他並沒有從對方身上覺察到敵意。
“小子，之前分別的時候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來著？”
來人正是劉老六。
劉老六早就默默修複好了身上的創傷，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以免被對方幾人看出狼狽。可讓他無語的是，身上那些傷口居然結了疤痕，橫七豎八很多，臉上也有好幾道，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抹去。
龍武看著他臉上的疤痕就明白過來了，對方肯定是在仙域吃了大虧。不過，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