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把站在門外的一幹人眾全部驚了一跳，站在後麵的人，看不清門前發生了什麼。
站在前麵的人，隻看到了兩位老總在握手，然後趙副總仰著脖子像被宰的豬一樣尖叫。
那幾乎破了嗓子的音調，把靠近的膽小者直接嚇得坐倒在地。
“哎，趙副總，你沒事吧？”
兩隻相握的手一觸即離，陳凡看著麵色劇變的趙家明，像看到了熟識的同事心髒病猝發了一般。
焦急地伸手扶著，左手握上了趙家明那隻尚還完好的左手，像要拉他站起的時候，又是猛然加力。
“啊！”
又是一聲尖叫，不過不是趙家明的，而是一位被趙副總嚇著的女部門經理發出的，原本淡妝清麗的臉上早已一片煞白。
此時的趙家明，隻覺得自己的兩隻手像被人用大錘掄了一遍，五根指頭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指節。
劇痛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眼前黑色閃動，竟然直接向後一仰栽倒在地上，兩眼閉著，口吐白沫。
像個挨了黑磚的倒黴蛋，其神情駭人無比，也難怪嚇到了那位性感的職業裝麗人。
眼見趙副總突然倒地，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彼此麵麵相覷，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趙總有急性心髒病？誰有藥，誰帶了藥……”
“哇，他他，他不是死了吧？快叫救護車啊……”
“冷靜，大家冷靜，趙副總還有呼吸，馬上打120送急救，快，男同誌跟我一起把趙副總背下去！”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隻有陳總經理伸著手，蹲下身去，喊著門外的人，兩手已經握住了趙家明的兩隻腳踝，一副要抬人的架勢。
在這突然發生的昏厥驚悚中，沒人注意到，陳凡握住趙家明腳踝的兩隻手在暗中加力，隔著西褲和襪子，把兩邊的踝骨生生握成粉碎！
“我，我來！”
在陳總經理的號召下，終於有人站出來，主動地抬起了趙副總的兩條胳膊
其餘人為救援的人讓出了路，陳凡一邊喊著振作點，一邊把趙家明往外抬，一邊回頭喊著：
“快打120，萬一是心髒病，晚了就來不及了！”
“對對，快打快打……”
直到陳凡和另外兩個還算有點力氣的男部門經理，把趙家明抬到了總部大樓的觀光電梯裏，按下了緊急一樓的按鈕。
陳凡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對同事病情的關心，絲毫沒有行凶者該有的心虛和愧疚。
如果誰能有幸觀看到骨瘦如柴的吸毒者在毒癮發作的時候，痛苦到蜷縮成一隻爬蟲，以頭搶地，自殘止癮的情景。
如果誰有幸能觀看到這位倒地昏厥者豢養的黑惡勢力綁架商人妻女，勒索威脅，甚至殺人碎屍，毀屍滅跡的情景。
恐怕都不會對這個罪當處死的人，產生半分同情。
很不幸，在那封老乞丐發來的秘密郵件裏，陳凡就看到了一組鮮血淋漓的照片。
那是警方的臥底在販毒集團內部，和混子團夥中冒死偷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