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把被人狙擊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趙蔻兒心裏更是波翻浪湧,要是換成自己被人突然開上一槍。
恐怕就算沒打中丟了命也得嚇出魂來,這個家夥沒心沒肺的,膽子比胃口還大。
“你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還要我住一起,是不是想拉我和你一起身處險境啊?”
雖然心裏有點擔心自己這個新合夥人的安全,但趙蔻兒仍然沒有做好和一個關係並不白男人同居的決定。
她從來不認為陳凡是個優秀的男人。
哪怕他上任第一天,就用不知什麼手段把自己的叔叔和堂弟送進了醫院,剪除了兩大雅詩集團的內部山頭。
可在她眼裏,一身西裝的陳凡依然是那個貪婪憊懶的小保安德性,最多是新晉暴發戶的水平。
至少,她現在一點和陳凡同居的意思也沒有。
陳凡早看出了這女人在床上的激情擁吻都是演戲,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聲音演得都很逼真,唯一露出的破綻就是女人的眼神。
那是偽裝不出來的,哪怕她和自己那樣,哪怕她很享受那個激烈的過程,她也不會對自己這個標準的土逼有任何情愫,最多當個強壯點的鴨看待而已。
在這種長期生活在富貴之家,遊離於商場之中的女人眼裏,隻有比她們更加富有,或掌握權勢的男人才配真正成為伴侶。
自己,小保安,總經理,合作人,都隻是工具。
M的,就是工具,缺了老子你能幹些什麼?你早晚得掉進商敵的坑裏!
陳凡在心裏暗罵著,提醒著趙蔻兒道:“我知道你不想和一個土包子同處一室,但我得告訴你,昨晚的那一槍不是衝我來的,是衝誰來的不用我說。
今天我把趙為民父子送進醫院,就是一個回應,對躲在幕後的人的回應,也是對借用國安調查你的人的回應。”
趙蔻兒臉色微微一變,他補充著道,
“如果你覺得一個能貼身保護你的人是一種負擔,甚至是一個靶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相比於你趙總,我這個總經理在那些人眼裏不過是個小嘍囉,是執行你意誌的傀儡,他們對付我這個傀儡可以用最簡單直接的手段,甚至把我幹掉。
但是對付你,他們一定會把你所有的價值全部榨幹,你明白嗎?”
“你危言聳聽!”
趙蔻兒沒回答他的問題,拎著包包,高跟鞋搖曳,轉身便往別墅大門走去。
而身後陳凡傳來的聲音卻愣是僵住了她的腳步:
“別自欺欺人了,那些東海市國安局的人為什麼調查你,你比我更清楚。
肯定是你或者你父親做了什麼不合法的買賣,而且整個東海市商圈裏不會隻有你們做,還有別人也做。
為什麼偏偏盯上你,是誰在針對你,針對你的人目的是什麼?”
她轉過身來,看著已經跟到門前的陳凡,有點泄氣地搖搖頭,默認了,道: “你贏了,進來坐吧。”
說著,她取出鑰匙開了厚重的大門,陳凡伸手敲了敲那門,居然是實心的,厚度足有五公分的合金板,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