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音霸傻傻地點點頭,看了看他,又偷偷地看了看車裏一直不肯露臉的人。心說,上官白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好歹這是阿沁的一片心意,真搞不懂他們,又說,“我、一定、會、幫你、轉達的。”
“謝謝你。”爵士道了一聲謝謝,轉身走回車裏,直接把要藥瓶遞給上官白,“這是阿沁冒生命危險給你弄來的,吃了吧。”
上官白把藥瓶拿過來,放在手心定定地看了好久,心有點亂了。半個月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魔界四大凶獸一案全部出自她一個人之手,她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他,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感動?
那個笨蛋……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如果他就這樣白白死掉,這才對不起她吧?情不自禁地擰開藥瓶子,細細地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也不知裏麵都放了什麼成份。
這是她冒死為他弄來的救命良藥,照理說他應該馬上吃下去,可是他卻不想這麼做。吃了這顆藥,那就意味著他會活下去,同時也就意味著,他要回到上官家,繼續遭受家族的束縛。
既然是這樣,活著跟死去又有什麼區別,他還是無法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突然靈機一閃,他想到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要想光明正大的愛上她,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接受她的身份。
想要讓所有人都接受她的身份,同樣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推翻現有的一切,重新製定新的製度。
想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光,把藥倒出來直接塞進嘴裏,吞下去之後才說:“爵士,我們一起變強吧。”
“怎麼?”爵士心中疑惑,這個家夥平白無故說出這種話,難道是想通了什麼?
上官白臉色一正,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一起爬到最頂端的位置。”
爵士輕輕挑眉,這個家夥該不會是吃壞腦子了吧?趕緊問他:“你在打什麼主意?”
上官白斜嘴一笑,抬起手把金絲眼鏡摘了下來,冷冷地說:“既然無法改變別人製定的製度,那就由我們自己來製定新的製度,隻有這樣才能讓營養不良光明正大的被所有人接受。”
“這樣太瘋狂了。”爵士聽完他的話,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雖然這個想法很瘋狂,但他並不覺得荒謬,反而讓他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上官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心中卻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她為我付出了這麼多,如果我什麼也不做,那就太對不起她的良心用苦,我必須為她做點事情。”
爵士輕歎一聲,問他:“你想怎麼做?”
“如果繼續留在上官家族,我的人生永遠不會有奇跡出現,所以……”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聲音放低了許多,“我要離開上官家。”
上官白無奈地笑了笑,“爵士,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笑笑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人。為了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你明白了嗎?”
爵士聞言不由得變了臉色,一直以為白是個對家族唯命是從的三好學生,如今聽見他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心裏除了震撼,更多的是難以接受。
“白,離開了上官家,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你有想過嗎?笑笑五歲的時候被逐出家族,現在卻是閻集團的二少爺。”
“可你跟她不一樣!”爵士的語氣有點急了,“魔族的規則跟我們的規則是兩碼事。”
“誰跟你說我要遵守正義的規則?”上官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厭倦了上官家的囚牢,是時候釋放自己了。”
“你瘋了……”爵士頓時無言以對,他終於領會白的意思,他是想要背叛正義而加入魔族!
“爵士,人的善良是不會變的,就像笑笑一樣,無論將來我變成什麼樣子,我的初衷永遠不變。”他看向爵士的眼睛,“你願意幫我嗎?”
“你想我怎麼幫你?”爵士真心敗給這個家夥了,他比誰都理解白,一旦白下定決心要去做某一件事,就一定要去完成,這是他的強迫症所驅使,也是他最獨特的個性,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今天笑笑為了我跟閻文吵得很凶,我怕她做傻事,你幫看著她,別讓她脫離閻集團的羽翼,那樣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那你呢?”
“我啊……”上官白沉默了許久,低聲說,“隻有我‘死’了,笑笑才會安安心心的當回閻二少爺。”
“你打算去哪裏?”爵士一聽便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死”是什麼意思,阿沁那麼辛苦才救了他的命,他絕對不會輕易死去。
“等你爬到正義的最頂峰時,我會再出現的。”上官白微微一笑,笑得那樣天真爛漫,卻又那樣的無能為力。
爵士輕歎一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能做的,隻能是相信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