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遠了還盯著不肯收回視線,你不知道我會吃醋嗎?”邵煊在顧晨走後便下樓,發現她渾然未曾察覺自己的靠近,目光停留在漸漸遠去的人身上,他不禁蹙眉。
感覺到雙肩有重量壓下,周圍開始有熟悉的氣味,因此她不用回首也知道接近的人是誰。她揚起薄唇笑了笑,伸出手搭在他按住肩膀上。
拉過他手指有意無意把玩,她帶笑說:“偶爾吃點醋對身體好,你不知道嗎?”她故意調侃取笑他,其實顧晨剛才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讓她在意的話。
“那我是否也該讓你吃吃比較好,有福同當嘛。”他順勢接了下去,彎身把下巴枕在她肩上,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腦海不自覺浮現顧晨的話。
‘假戲真做嗎?’如何真做,那個人還未有半點消息,那是他尋了五年都不肯放棄的人啊。她當真從他的生命裏消失了麼?是否該放下了呢,他當真能放得下?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是的,她沒安全感,即使如今被他抱在懷中,她依然覺得那隻是一個人。顧晨最後那句話令她的心亂了,有些事她想弄明白,真希望是自己太過多心。
他一愣,黑眸半眯,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才是正確的:“喜歡就是喜歡。”其實,他在逃避,自己是知道的。
“很晚了,先睡覺吧,明天再探討這個問題。”他放開她柔軟的身子,將她轉過來與自己麵對麵,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你暫時睡二樓盡頭那間房吧,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大概會很晚。”
“嗯,晚安。”她微紅著臉說,轉身一溜煙跑上二樓。推開房門,她快速閃身進去,然後倚在門板上,心跳的十分厲害。
他好像對自己越來越有影響力,每一個動作都能令她浮想聯翩,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難道自己的心已經沉淪了?
邵煊看著那抹身影,心像被石頭壓著那般難受。如果此時他想求婚的對象是那個人,他是不是就不會想那麼多,不會對不起任何人了?
抬起手臂,他將掌心放在心髒處自問,誰能來告訴他,自己的心在哪裏?
隔天清晨,邵煊洗漱好便來到她房間,盯著她的睡顏好一會,才出門上班,臨出門前還吩咐負責打理房子的阿姨不要去吵醒她,讓她睡到自然醒。
就在他出門後不久,她就醒來了,下樓就見到那位昨日跟自己有一麵之緣的阿姨,她柔聲詢問自己要不要吃早餐,她點頭應允。
阿姨很快便備好早餐,還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坐下來道了聲謝謝後,拿起筷子欲吃。明明很美味的早餐,聞到味道她忽然覺得反胃想吐,她立刻扔下筷子,用手捂住嘴巴,衝進洗手間。
手捧麵包三文治的阿姨,嚇了一跳,放下東西馬上跟了過去。推開洗手間那扇虛掩的門,隻見慕瀠雙手撐在洗手盆兩邊,嘔吐起來,臉色十分蒼白。可是吐出來的除了酸水,就沒有別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