俶爾,金絲線修龍鳳紋的華麗黑袍落下,殺奎似翩然而立的蝶,舞出一世界的風華絕代,他眉頭一挑,唇角有些抽搐的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敵人,他曾經最敬愛的師兄。
妖媚的眼流過一絲痛快,他緩緩的走上前去,蹲在了上官千葉的身前。
“上官千葉,你也有今天。”
任誰都能聽出這雌雄莫辨的聲音中蘊藏著的濃濃笑意,殺奎眼簾低垂,肅殺的流光一閃而逝,他白皙晶瑩的指尖順著上官千葉隆起的腹肌輕輕滑動,最後停留在他左胸前一點嫣紅,他明顯感覺到上官千葉全身一僵。
殺奎唇角一勾,還沒死,很好。
“師兄,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本城主都沒有去找你麻煩?你又可知當年我是如何逃過你們的追捕嗎?”話語一落,殺奎手指一頓,他瞳孔染上血紅,獠牙尖銳,手成爪,指甲閃著尖銳的光芒,上官千葉古銅色的皮膚頓時開了個口,汩汩鮮血流出。
“嗬~”殺奎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薄唇輕啟道:“看到了嗎師兄,你現在有多麼的脆弱,連最基本的護身能量都撐不起來,僅僅是一根針,就能殺了你!”
“夠了!”
毫無征兆,一隻強壯的手臂瞬間插進了上官千葉的胸膛,他猛的睜開了眼,滿是不容置信的神色,身子死魚一樣的一陣顫抖,鮮血混雜著碎肉從他的嘴裏噴薄而出,他驚恐的看著給了他最後一擊的人,似要將他的臉永久的印入心裏,他的瞳孔漸漸渙散,最終頭一歪,徹底失去了生機。
“死不瞑目,便宜你了!”
殺奎冷笑,站起身來,輕輕甩下指尖沾染著的鮮紅血液,從懷中掏出了一黑色錦帕,仔仔細細的抹掉手上的贓物,白皙的手指似世界上最為完美的藝術品,閃著瑩瑩的色澤。
“屬下逾越了。”
一旁,陳凱手上滿是鮮血,順手將仍在微微跳動著的心髒扔向了遠方,語氣恭敬,但腰板仍然挺的筆直,神色略帶不爽的看著那清瘦的背影,他不想看他勾搭別的人,男的都不行!
“哼!”殺奎一聲輕哼,卻是風輕雲淡,隨手將手中的錦帕扔在了陳凱的身上,高大的男人一愣,趕忙接住。
殺奎認準了方向抬起腳步便離開,動聽的聲音縹緲傳入陳凱耳際:“帶著他的屍體,給我吊在城門上,本城主要昭告天下,東城主上官千葉挑釁西城主權威,已被擊斃!”
“好。”陳凱寵溺的看著那別扭的男人,黑色錦帕小心翼翼的揣進了懷中,扛上了胸口破了個大洞的屍體,跟了上去。
“給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凱沙啞的聲音略帶疑惑。
“你不都知道了?”
“嗯?”
“笨死了!”
“呃...手下愚鈍.....”
“笨死了笨死了!”
“好吧好吧。”
......
清風徐來,兩人拌嘴的聲音與它相伴,在夕陽的光輝中漸行漸遠。
“你說,主子什麼時候會醒啊。”少女嬌嫩動聽的聲音略帶疑惑與哀愁。
“這老女人死不了。”他身旁,男子身材高挑,身穿黑色緊身衣,勾勒出他壯碩的身材,他臉上刻著繁麗花紋的暗金色麵具遮蓋住了他的雙眼,下巴帶著性感的尖,不屑撇嘴道,聲音卻略帶稚嫩。
“你啊!”少女大大的眼,波光流轉,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她是聽出了那人語氣中的怨氣,心中還是很甜的。
“她氣息已經陷入了平衡,應該是快醒了。”男子抱胸依靠在門口處,透過牆上的大洞,看著橘黃色的就快沉入天際的夕陽,眼神深邃。
無論那個世界,太陽都是東升西降,瞥了眼坐在床邊椅子上,拄著下巴一臉憂色的少女,眼底閃過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溫柔,他們,終於再次相見了。
秀手擦了擦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她抬起頭仰視著高聳入雲的火山一樣的存在,股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嬌媚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