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雷並不是不動心,他有自己的想法,一來他知道韋氏不可能因此就被打垮,趁機成為韋氏的神秘股東,能賺上一把不說,說不能將來也有可能成為鉗製韋氏的資本;二來這幾年他利用手段從父親的企業中撈出了兩千多萬的“小金庫”,這一筆錢無論放在哪裏,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怕有朝一日被父親察覺,如今也正是個好時機,把這筆錢放進韋氏,豈不是比放在銀行裏和藏在牆的夾層裏要保險得多。
於是謝思雷就向古藍朵賣了個好,說不但可以向韋氏投資,而且還要以古藍朵的名譽進行投資,古藍朵聽他說漏過那兩千萬的事情,知道他不用自己名字的用意,就是怕他父親查出他的黑帳來!但當時,古藍朵並不以為意,自己人都在謝思雷那裏,以誰的名義投又有什麼區別!估計謝思雷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謝思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而他留下的項項證據隻表明,古藍朵是這個投資的應得利益者!
第二天,新銳公司內部下發了總裁親筆簽署的任命文:任命古藍朵為新銳公司副總裁,兼企劃部副經理。
新銳公司一下子像炸了窩一樣,古藍朵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回來立馬就成了公司的副總裁?
關於古藍朵的各種猜測風起雲湧,有說和樂嘯天有關係的,也有說和韋子軒有關係的,更有人胡編亂造說古藍朵的後台還要硬,是國家某部委的高官……
任命的當天,古藍朵就走馬上任,樂嘯天按照副總裁的待遇,為她安排了專門的辦公室,古藍朵淡然一笑,放著吧!
之後,這間辦公室果如古藍朵說的一樣,隻是在那兒放著,除非有貴客來訪,其他時間幾乎都是閑置。
而樂嘯天則希望她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這樣,他就有時間單獨和她談談曾經發生的事情,盡量消除一下他們之間的誤會,但是古藍朵好像並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古藍朵兼任企劃部副經理,而不是經理,是古藍朵自己的請求,她認為自己雖然有專業技能,但對公司的各項管理工作還不熟悉,上來就搶占嚴韻兒的位置,一是怕不能服眾,二是與各類客戶還得重新接洽,為避免工作陷入暫時的混亂,她主動請求居於嚴韻兒之下。
正如古藍朵預料的那樣,嚴韻兒果然不像其他的部門經理一樣,前來拜會她這個副總裁。
古藍朵心中冷笑,你不來看我,我去看你好了,反正自今天開始,我和你嚴韻兒的明爭暗鬥就算是開戰了!
沒有人知道,古藍朵不讓樂嘯天把嚴韻兒逐出企業的原因還有一個:競爭法則告訴她,隻有在你的身邊有一個強有力的敵人,你才會時刻保持警惕,從而讓自己成長得更快。
而古藍朵重回韋氏最主要的目標就是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為自己,更為韋子軒!
古藍朵輕輕敲響嚴韻兒的門,待裏麵有回音之後,方才推開門走進去,巧笑倩兮地說道,“嚴經理,我回來了。”
嚴韻兒一愣,她沒想到進來的是古藍朵,更沒想到古藍朵會這樣笑容可掬,她還以為古藍朵會借副總裁的身份向她大施章法呢,而她也早就做好了破罐破摔的準備,反正韋子軒那兒也沒有了什麼盼頭,要不是父親責令她繼續委曲求全留在新銳公司,伺機找尋重新入主韋氏的機會,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哦?古副經理,本事很大呀,神秘失蹤了幾天,回來就官升一品了,隻可惜呀,你怎麼就隻和‘副’字有緣呢,按說,副總裁的身份怎麼也得兼個部門經理啊,怎麼,和樂總上床的時候沒用全力啊,什麼時候加把勁兒,讓他把‘副’字給你去了呀?”
嚴韻兒的話說得極其難聽,任誰聽了都會火冒三丈,但是古藍朵沒有,她若無其事地在嚴韻兒辦公桌前麵的會客椅上坐下,輕飄飄地說,“我這不是向您請教來了嗎,您是怎麼讓韋總給你把‘副’字去掉的,我們姐妹一場,你可要不吝賜教啊!”
“呸,我們是韋氏的股東,在這兒任個小小的部門經理,還委屈我了呢!”嚴韻兒自從到大,那裏被人這樣揶揄過,她一拍桌子,恨不得上去給古藍朵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