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的臉黑得像煤炭一樣,正好俺飾了他因為尷尬而通紅的臉皮。
其實關浩的尷尬是有點多餘的,車裏大部份乘客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跟尤燕一起上車的時候一個人刷了兩次卡,很明顯就是一對。當然也不排除他是見色起心故獻殷勤,但是再怎麼說人家要是色狼也不會給老爺爺讓座了吧?除非他是個偷人家一毛錢然後去派出所自首的神經病。
正當尤燕為自己的“豪言壯語”感到津津自樂的時候,卻不知她已經大難臨頭了。
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長相猥瑣的漢子,一聽說那讓座之人不是她男朋友後,爭先恐後地鑽過去,一屁股坐下。端的是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眾怒,絕對的眾怒,車裏所有的乘客都恨不得司機馬上停車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丟下去,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如此一對比,剛才那個讓座的色狼簡直就是社會主義五好青年的模範。
尤燕被嚇一大驚,當她下意識地看向那個無恥之徒時,對方居然也同時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自己,還慢慢地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天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從口出嗎?人家不過就是整一整那個討厭的關浩,用不著這麼快就遭了報應吧?
當她向關浩投去求救的眼神時,更加崩潰,絕望,那家夥居然視而不見,而且嘴角上還掛著嘲諷的微笑,根本就是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像在說“你活該”。
那個老爺爺也是無比憤怒,當看到尤燕給關浩投去的那個眼神時,他心裏也就明白了一個大概,輕輕地朝關浩說道:“你看,我沒說錯吧?做為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否則會很悲劇的。”
其他乘客也都看出來了,均為自己剛才差點冤枉了這個五好青年感到羞愧,同時也忍不住對那個禍從口出的極品美女表示同情。畢竟情侶之間小打小鬧吵個架什麼的是家常便飯,要說也隻能說那個猥瑣男實在是太無恥了,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周圍幾個乘客都看不過去了,眼看就要站起來讓座。但是速度最快的卻是其中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年約二十歲出頭,紮著一條很陽光的馬尾辮,穿著一套怎麼看都是外地出產的不知道是哪所學校的校服,隻知道是大學級別的,靈活地跳起來笑吟吟地對那位老爺說道:“爺爺,你坐我這裏吧。”
“額……但是我很快就到站了,還是你坐吧……”老爺爺有點難為情,其實他剛才隻是不忍心破壞那對俊男靚女,事實上他至少還要乘坐十個站才能到達目的地。
“那也沒有關係,我也隻剩一個站了,而且我都坐好久了,現在正愁屁股疼呢,嘻嘻。”那小姑娘嘻笑道,口齒伶俐的冷笑話為這個怒氣騰騰的氣氛增加了一點趣味。
“謔謔,小姑娘你真會說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爺爺終於很坦然地接受了。
小姑娘站起來之後有意無意地不斷停關浩的位置靠過去,時不時用一種奇怪眼神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