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終結、開始(1 / 3)

黑暗,在一片黑暗之中,某個本來應該消失的少年的意識睜開了眼睛。

可是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還是一片黑暗。

少年姓沙,名仁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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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一片黑暗中,沙仁樊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與意識同時清醒的還有一段讓他不敢相信的記憶。對,就是沙法權的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在沙仁樊昏過去的時候一直在他的大腦中轉。

那段記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這段記憶?自己不是死了嗎?

這些事情在沙仁樊的大腦中不斷的旋轉的,但是比起那些,沙仁樊更想否定的是那段記憶。

“開什麼玩笑啊···這像童話一樣的故事算什麼啊?!”

緊握著拳頭,拚命的否定著。

“那個男人···爸爸他···居然有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啊!”

“把我教導成了一個惡魔,讓我發生一個又一個痛苦的家夥···”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

心理不斷的否定著,但是記憶裏沙法權的話卻不斷的湧出。

“試著來打敗我這個愚蠢的父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的啊!”

沙法權的聲音不斷的在沙仁樊的腦海裏回蕩,他不知道現在這是怎麼了,自己處於什麼樣的狀況,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聲音讓他感到異常的不快。

從小時候就是那樣,哪怕是一次,都沒有見過沙法權露出過溫和的麵孔。

每天不斷的說著錢、錢、錢,每天不斷的毆打著自己。

教會了沙仁樊黑暗哲學,直到被沙仁樊殺了的時候還在狂笑著的男人。

“啊···”

淚水模糊了沙仁樊的視線。伸出了手,但是黑暗之中卻連抓住了什麼都不知道。

“喂···讓我相信吧,求求你,讓我相信吧。”

在這一刻沙仁樊真的希望忘卻沙法權對他的一切的教導,因為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相信了。

“相信那個混蛋父親在很久以前也露出過溫柔的麵孔,也像一個父親對待我,養育了我這個兒子啊啊啊啊!!!!”

“哼,話多還真是你這個人的缺點呢。”

突然的聲音讓沙仁樊停止了叫喊,他抬起頭。在這一片漆黑之中,他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個在他剛才的記憶中不斷的出現的人。

“···父親?”

沒錯,那個人給沙仁樊留下實在太過深刻的記憶了。

“果然···我死了啊。那麼這裏是地獄嗎?”

恢複了冷靜,沙仁樊直勾勾的看著沙法權。

但是沙法權沒有看他,而是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

“最後···你還是失敗了啊。”

“什麼?”

搞不懂沙法權再說什麼,失敗了,指的是什麼?

“你還是一個重要的人都沒有拯救啊,說到底,你還是和我一樣啊。”

“沒有拯救,你開為什麼玩笑啊···父親。”

忍住了心中想要詢問眼前這個男人那斷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還是忍住了這一切問著眼前的男人。

“我可是救了大家啊,像個狗屎英雄一樣的救了大家。阻止了哥哥的暴亂,讓除了我外的其他人都沒有死亡。這難道不是最好的good end嗎?”

對著自己眼前的沙法權說道。但是沙法權露出了仿佛嘲笑的表情笑著說道。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你啊,應該看到了吧?那段記憶?”

“·····”

沉默,當沙法權說道這個的時候沙仁樊隻有沉默,因為他不知道拿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沙法權,不知道那段記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對於現在這個情況算什麼都搞不懂的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

“到最後,我也認為給重要的人帶來了幸福,可是我卻不在了,愚蠢的兒子···你確實教會了我很多,即使到最後一刻也不放棄,最後親手救了重要的人,守護了他們。可是那樣還不夠啊,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守護。”

“什麼?”

搞不清楚眼前的家夥在說什麼,不是守護?開玩笑,那不是確鑿無疑的保護了嗎?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守護到了嗎?

就好像看穿了沙仁樊一樣,沙法權接著說道。

“那麼你認為你死了後她們會怎麼樣呢?就算時間可以讓她們淡化那段悲傷,她們也這輩子不會忘記你了吧?說到最後,因為你不是會把她們的人生全部都毀了嗎?因為重要的人所以不會再找別人了,啊···一輩子孤獨的活下去,這就是你說的good end嗎?真惡心啊。”

想要反駁,但是嘴卻沒有辦法動。

確實,即使那個樣子對於盧月華她們也不能算是守護。

到最後,還是讓她們傷心,可是···可是····

“那到底要怎麼樣啊!?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啊!拚命拚命努力努力···最後好不容易阻止了哥哥,如果連那樣都不算守護那麼你認為什麼才算是守護啊!說啊!你這個曾經失敗過的人告訴我啊!”

沉默了,沙法權直勾勾的盯著沙仁樊,嘴裏好像嘀咕著什麼,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喂,別走啊!”

想要追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可是在最後,沙仁樊還是看清了沙法權的嘴型,他想說的大概是那句話吧?

活下去,活下去對於她們來說才是最後的守護。

(活下去?說的真容易啊···可是我已經死了啊···活下去···可是···)

意識中看到了自己“臨死”前大家那張不知道怎麼說的臉。

那種痛苦表情因為當時自己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沒有太好的回憶,但是現在想想···

(是啊···到最後···我也沒有守護好大家···到最後···我也失敗了啊···父親。)

該放棄了啊···

說到底這是不可能的了,已經死了的人又能幹什麼呢?

但是啊···

“如果現在放棄了的話?是不是又會出現和你一樣的結局了呢?父親。”

意識的最後,沙仁樊嘴裏嘀咕著這句話,然後再次消失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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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過了一年。

“仁樊···今天感覺怎麼樣?”

穿著顯得華麗而不失檢點的服裝,在潔白的病房中,某個少女坐在沙仁樊病床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