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整個舞台,靜妃是一定霸占的,至於思妃和芥妃,思妃也有想要表演的心,還有芥妃,芥妃覺得這個沒多大意思,反正聖上又不來。演的再好看,也不過是在宮中有人嫉妒,於事無補。
而朱娜,卻有著極深的謀劃。
她也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下方,靜靜的看著台上。
靜妃出場了,穿了一套寬褲管瘦骨節衣褲,黃色的,金燦燦。
上麵也是一件黃色的長袖裙。
朱娜不免一笑,看來靜妃是有備而來。
不知道等會兒,肖遠明聞到動靜,會不會前來。
到時候,靜妃,朱娜想起來,不免一笑。
且看接下來發生什麼。
琴聲響起,靜妃舞動長袖,在空中飛旋,舞姿傾世,麵容姣出,薄唇抿嘴,麵容煥發,眉目清秀,波光流轉間,仿偌有流水高掛。
朱娜一邊看著舞台上,一邊聽著眾人的掌聲,一邊看著大門。
那扇門背後,一定會出來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她的真命天子,肖遠明。
他,今夜,一定會來。
心神不靈間,朱娜看著靜妃博得眾彩,那邊卻仍不見來人。
有些失望,想不到把後宮整頓成這般繁華,他還是不肯出來一見。
一個人,坐在人跡稀少之地,等著。
突然,後背一陣疾風,一個蒙麵男子靠近了她。她的身子被一提,人已經離地。
“你是誰?”被放下之後,朱娜感到後背一陣冰涼,已然是被人點了穴。
“你猜猜。”對方不肯揭下麵巾。
朱娜想了起來,在宮裏會這樣穿扮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對她有著深情厚義的肖近明。她很快便說道,“是你,肖近明?”
話音剛落,人已經昏倒。
肖遠明揭下麵巾,低聲,“想不到一年不見,你竟然還想著他!”
憤然離去。
當朱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時分。
墨竹守著她,她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床,和熟悉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黑衣人,對,黑衣人擄走了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路遊神?
路遊神很快便應道,“昨天晚上,擄你的是他,肖遠明。你卻說他是肖近明,他又生氣了。”
有這事?
“那他好端端的扮演一個黑衣人做什麼。”
“他就是在想你是不是還念著別人。”
“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這不是在拖延我回現代的時間嗎?”
撓了撓頭,朱娜滿腹牢騷。
“繼續努力吧!”走了。
朱娜坐在竹地板上,冰涼的地板,從臀部傳到心裏,心,也不由的冰涼。
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一切,又搞砸了。
也不知道靜妃這一招,是否能夠讓他明白她的處境。
難道他永遠都這樣走不進她的心,她也永遠不能夠對他掏心掏肺。
翠竹看著朱娜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又坐在竹地板上頭了,不由的詫異,驚疑的問道,“小姐怎麼最近心神不寧,好象有什麼事情不開心?”
發覺主子的不對勁,翠竹從小跟著小姐,怎麼可能不懂得小姐的異樣。
那些年,跟在小姐身邊,兩個人打著傘,去夜明寺裏燒香拜佛,又回到月老伺裏問姻緣。那一年,小姐與聖上初識。
小姐為了知道與聖上是否有姻緣,特地打著太陽傘,從家裏出發,坐著轎子,來到月老伺求紅喜。
那時候,月老伺前坐著一個長白胡子的老人家,鋪子麵前擺著許多竹簽和紅繩。
小姐問,“請問我與這個人是否有姻緣?”
“小姐請到裏麵跪拜一下月老,他會告訴你,會不會有。”
小姐帶著她,來到月老像前,隻見那像身發著金光,好象一尊真神。神像的眼睛是用紅瑪瑙製作,再用玉燉造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