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朱母從別的地方趕的來,原來是去打飯菜了。
端在朱娜麵前,她看見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這才算罷。長達一年的時間,依靠喂些果汁和打鹽水針過日子,身體早已經垮了。
如今能自己吃飯,就已經不錯了。
這讓朱母很欣慰,熱切盼著女兒康複的心情與日俱增,她思量著,朱娜已經臥床一年零三個月,再不醒來,她恐怕都得崩潰的神經錯亂。
老天保佑,謝天謝地。
朱母在心裏感謝上蒼。
有了同事們的鼓舞,朱娜的心情也好的很快,但仍糾結著不能回重案組。
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不用說也猜得到他是誰。
肖遠明走進了病房,朱母見肖遠明欲言又止,找了個借口,就出了病房。
朱娜叫肖遠明坐下,“領導,我還能回重案組嗎?”
當朱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肖遠明的眼中有著熱淚,這是一個年輕的生命,也是一顆為國為家奉獻的心啊,怎麼能不叫他感懷,和感動。
“你好好休養,我,最近有點不太舒服。”說著,眼眶裏閃動著淚花,他強扭過頭,不讓朱娜發現。
“你身體也不好嗎?”朱娜還是不忘路遊神的話,肖遠明是她的真夫君。
感動於朱娜對他的關心,肖遠明的嗓音有些嘶啞,“我還好,就是有些感冒,老是流鼻涕,不礙事。”他伸手掩過衣袖,擦去淚痕。
“我們重案組那些同事都沒事吧?”她擔心同事裏麵也有人遭暗算,畢竟,對手在暗處,很危險。
“因為你出事,我們整個重案組全部重新安排,原來的那些同事也已經退伍了。”隻有他還在,因為他是組長。
更因為他打單身,父母早亡,無牽無掛。
這大概就是命了。
“哦,都退伍了,那我永遠也回不去了。”有些失落,也有些失望。
“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來我的辦公室,幫我處理一些日常事務,我,需要一個助理。”肖遠明好不容易把這話說完,他每一個字,都吐的清晰,果斷。
“我願意的。”朱娜聽到肖遠明的邀請,知道幸福的機會來了。
在未來,肖遠明為了愛她,耗盡一生。在古代,她為了愛肖遠明,也耗盡半生。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有著誰也無法抹滅的痕跡。
誰又能證明,他們沒有相愛過。
誰又能證明,他們沒有想過彼此。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夫妻。
在過去,在未來,都存在著。
她,朱娜,用盡一生的力氣,也要和肖遠明結為夫妻,實現她對婚姻的承諾。
她,這一次,是真的用心,愛了。
深深的看了肖遠明一眼,發現他的鼻子有點紅。朱娜想著,他或許真的是感冒了,可是再仔細看去,卻發現眼睛也紅了。
他,竟然是哭了。
可是,他哭是為誰呢?
他的淚,為誰流呢?
為她,還是為了重案組?
或許是她,或許都有吧!
畢竟,他是那麼一個重事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