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今卻是表現的通情達理起來,既是如此,為何將元殿諸多殿宇不選,非要搶奪談師住處?”七名年輕武者個個氣息不弱,最次者也有巔峰武王修為,餘者低階武皇,如今開口者正是那為首錢氏公子,臉上怒意翻湧。
此人開口,頓時帶動身後武者紛紛叫囂起來。
“談師德高望重,修為深厚,乃是我帝宮教習所最受人尊敬的師長,如今承蒙羞辱,我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事即便是公主殿下所為,我等也要為談師說句公道話,決不讓談師平白受辱。”
“不錯,我等雖非談師親傳弟子,但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身為弟子若不能維護師長尊嚴,還有何臉麵在王城立足!”
“誓要為談師討還一個說法!”
蒙天辰眼中異色微閃,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但其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沉起來,看來初入帝宮,他尚未看清眼前局麵,就已經被人暗中算計了一次。
隻是對他出手的會是誰?
他與嫚公主剛剛通過傳送陣進入帝宮,如今消息都未必傳出,莫非,此次竟是帝宮出手麼?若當真如此,又是為的什麼?試探他的反應,還是借機一探虛實?
蒙天辰心中不覺陰沉下去,事情的未知以及帝宮透露出來的曖-昧態度,讓他逐漸生出些許不妙的預感,目光看向這七名激動不已的年輕武者,眼中有淡淡寒芒流轉。
不管帝宮此舉何意,他都不能露出半點異樣,越是對此回以強硬的態度,就越能讓帝宮暗中驚疑,不敢輕舉妄動。
“你等所說之事本座半點不曾知曉,談師為何人與我也無幹係,但如今此殿已經成為本座下榻處,你等速速退去,本座可不追究此事。”
蒙天辰開口,聲音雖然平靜,但體內卻是驟然爆發出森然威壓,宛若山嶽般鎮壓在諸人心頭,讓他們心中一震,眼中不覺生出慌亂之意。
錢凡心中狠狠一跳,看著蒙天辰陰沉臉色,不覺心有慌亂,卻依舊硬著頭皮開口。
“此事,此事不能為談師討還一個公道,我等絕對不會離去!”
蒙天辰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口中低哼一聲,已經沒了與這些小家夥浪費時間的耐心,袍袖一揮,虛空中自有浩蕩力量出現,轟然席卷砸落。
這力道雖然不弱,並無殺傷之力,卻足以讓這錢凡等人吃一些苦頭被生生轟出殿外。
不過就在這時,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冷喝,一道身影直接出現殿內,一掌拍落將那力道盡數化解。
錢凡等看清來人,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喜意,恭謹施禮開口。
“弟子等見過談師。”
談師,帝宮供奉之一,半步大尊中期修為,擔任帝宮教習所教習,此刻臉色頗為難看,拂袖冷喝:“以你的修為,對這區區數名小輩武者出手,不覺有些過分了麼!”
今日接到帝宮旨意,讓他另選住處,內殿需要安排其他貴客,談師心中便已經生出了騰騰怒意,出於對帝宮的敬畏不敢流露匆匆收拾一番離去,甚至於連數名調教好的侍妾都未能帶走。
方才正在供奉苑中鬱悶飲酒,不想突然得到消息,其座下數名弟子不滿談師遭逢待遇,此刻已經前往內殿尋那入住武者理論去了。
談師聞言頓時大為感動,雖然自己平日裏表現並非太過盡職,但能夠得到弟子如此維護,自然讓他頗為高興,急忙放下酒壺趕了過來,生怕自己弟子吃了虧去,心中也有著會一會那占了自己內殿的武者,且看他究竟為何與自己為難,這便有了眼下一幕的出現。
如今談師心中怒意上湧,眼中冷芒連閃,好啊,你占了我的房,霸了我的美人,現在還要打我的弟子,我談師跟你無怨無仇,當真以為我是那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想要拿我立威來了!
蒙天辰目光一閃,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異色,淡淡道:“談師,今日之事究竟有何隱情本座並不知曉,也不想去深究,但內殿如今是我住處,這數名小輩來此放肆,本座略微出手懲戒一番已經是手下留情。如今你既然到了,便請帶著令徒等人一並離去吧,否則再有枝節便不會如此輕易作罷了。”
談師一口惡氣從胸口翻騰而起,差點沒有把自己憋悶過去,臉色直接漲得通紅。
欺人太甚!
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談師也是帝宮半步大尊供奉,身份尊崇,被人占了住處已然失了天大的臉麵,若是如今再被人訓斥一番帶著弟子灰溜溜離去,日後在這帝宮之內還有何立足之地!
談師深深吸了口氣,拱手開口,“在下談師,不知你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