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勢力帝國軍方的一眾大佬臉色陰沉,作為童勢力帝國軍人,他們對於膽敢違抗帝國意誌的行為等同當做是對帝國軍方的挑釁,若陛下下令懲治壺王國,他們很樂意出手。
帝國的大軍已經許久未曾經曆過真正的戰爭,或許在大戰爆發前,應該讓軍隊經曆一些戰事,以喚醒他們體內戰鬥的血液。
更多的重臣對此報以冷笑,雖然陛下本意是要趁此機會安撫拉攏各方屬國,以免在日後爆發的戰事中,出現後方震蕩不穩。但要讓這些附屬國聽話,安撫拉攏不可缺少,但殺一儆百展露一下童勢力帝國帝國的強大,雙管齊下或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這般想來,此刻的壺王國,當真是最佳的出手對象。
至於各方的使臣們,麵對童勢力帝國朝堂內突然的風雲變幻與寒意翻湧,最初的慌亂震動後,臉色很快規矩平靜,微微低首神態更加敬畏,但除此外便再無其他的反應。
既是針對壺王國,他們何必插手?況且對於那位強勢且強大的青雲公,他們在敬畏之時,心中未嚐沒有一些負麵的情緒,或許也想看著他驚慌失措,或者苦苦哀求的模樣吧。
隻是現在蒙天辰依舊保持著沉默,這點讓他們微微失望。
而如果各方使臣隻是失望的話,這滿堂朝臣以及那位氣勢冷酷如冬日寒風的文老,略微停頓之後,便不可擬製的憤怒起來。
在童勢力帝國朝堂之上,在這種情形之下,他蒙天辰憑什麼可以保持平靜?
出於一種被輕視後的憤怒,因為他們沒有童主的氣度修養,又或者他們要趁此機會向陛下證明自己的忠心,一向高高在上重臣們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陛下,若無證據豈會隨意開口。”文老聲音溫度又降了幾分,語鋒間流露出的冷酷與強硬分外清楚。
“壺王國、天寒家族盡是我童勢力帝國屬國,但未經陛下允許,兩方悍然交戰致使武者死傷無數。陛下聞訊,傳詔壺王國主,停息刀兵不可再戰,是仁君風度,不忍蒼生受難。而後,壺王國竟不顧陛下詔令悍然用兵吞並天寒家族,所用的理由竟是天寒家族使團指使刺客暗殺天使這般無稽之談!”
“試問天寒家族如此處境,得陛下仁慈方能保全,豈會行此喪心病狂之舉,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尋機出兵!本座又聞壺王國朝貢我童勢力帝國,貢品之中,竟存以次充好,魚目混珠之事,後有長街之上,蒙天辰無視我師都規定眾目睽睽下與武者交手!此上種種,壺王國君臣所為,何曾對我童勢力帝國有恭謹臣服之心?若如此亦不加以嚴懲,長此以往,我童勢力帝國威嚴何在?各方附屬國,還有哪一個會將我童勢力帝國放在眼中!”
“因此,請陛下下令,梟首使臣,嚴懲壺王國!”
言至後來,已是殺機騰騰,寒意森森。
文老所言,核心一點在於當初天使被刺殺,壺王國出軍吞並天寒家族一事,朝堂武者盡皆知曉,然則因陛下一直未曾就此事表態,所以不曾有人提及。但今日百國朝貢大典之上,當著滿朝文武各方屬國使臣的麵,被文老直接捅破,不管童主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念頭,如今怕是都要先將此事處理清楚。
童主臉色肅然,目光鋒然。
丈喚上前一步,拱手開口。
“回稟陛下,因壺王國朝貢之禮多有珍稀之物,臣著麾下細細驗證,最終查明三顆天嵐珠中,其中一顆並非天然而成,乃是武者憑借自身手段煉製而成,價值與真正的天嵐珠差之千裏。”
“有關長街蒙天辰與武者爭鬥之事,具體緣由臣不知曉,但此事確實為真。”師都令出列淡淡開口,他主管師都事務,此事由他開口,自然最具權威。
文老麵容冷峻,嘴角噙著一絲寒意。
童主緩緩開口。
“蒙天辰,莫非到了此刻,你仍舊不願辯解一句嗎?”聲音平緩,卻好似有著無盡威壓,重逾山嶽,以沛然不可抵擋之勢壓落。
蒙天辰出列,快步向前行禮,神態恭謹,卻無半點畏懼。
“參見童勢力帝國陛下!”
一絲不苟完成禮節,他才緩緩抬首。
“陛下若是因為我壺王國有罪,早已降下懲責,亦不會等待至今日。既然陛下以為我壺王國無罪,在下自然無需解釋。”
“哼!蒙天辰你休得狡辯,陛下未曾問罪是因仁慈,但便決不許存在對我童勢力帝國不恭不臣之輩逍遙法外!今日,若你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本座定要請求陛下,將你斬落在我童勢力帝國師都!”文老聲色俱厲,眼眸等待雪白須發一陣顫抖,竟也頗具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