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永爵的邀請,葉不凡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什麼玩笑,陳家處處想對葉不凡下手,葉不凡哪裏還敢登陳家的門。
當然,葉不凡也沒興趣和陳永爵和談,陳永爵先拆自己家,毀掉自己父母的骨灰,又令人殺死自己。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其子陳劍,還妄圖染指自己的女友鄭夢軒,陳家之後,又對自己屢下殺手。仇恨積蓄到今天,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了。
葉不凡成長起來後,肯定要向陳家複仇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但令葉不凡始料未及的是,陳永爵邀請自己不成,竟然親自登門拜訪。
陳永爵擺出一張笑臉,葉不凡忌憚他的實力,也不便發作,隻是寒聲說道:“陳永爵,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可以輕舉妄動的地方。你還是快滾回去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葉同學,看來你對我頗有些誤解啊,我這次是誠心誠意想要與你和談的。”陳永爵也不生氣,顯得很誠懇的說道,“我已經在陳家設下酒宴,親自前來請你,以表示我的誠意。”
陳永爵將姿態擺的很低。
“你這很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我可不敢赴你的鴻門宴,你請回吧!”葉不凡搖頭拒絕。
葉不凡根本就不相信陳永爵的誠意。
更何況,葉不凡根本就沒有和陳永爵和談的打算。
“葉同學,你父母死的早,我也很惋惜。古人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人生莫大之不幸。”陳永爵悠然說道,“尤其是父母之屍骸,不能入土為安,那就是兒女的不孝了。”
葉不凡聞言大怒,眼神冰冷,怒不可遏的對陳永爵說:“陳永爵,你還敢提這一茬,我父母的骨灰,不就毀在你陳家的拆遷之下嗎?此乃血海深仇,我誓報此仇!”
陳永爵輕微搖頭道:“葉同學呐,你太衝動了,你怎知你父母的骨灰就被摧毀了?”
葉不凡冷笑:“難道你陳永爵還會好心把骨灰送到殯儀館不成?”
陳永爵道:“我若說我是此等大善人,你肯定不信,但永爵集團的普通施工人員,卻未必能如此不敬死者。當日其實你父母的骨灰,已經被我公司的員工取出,送至殯儀館。現在我把你父母的骨灰,從殯儀館取了出來,就放在陳家,自然會交給你。我這次來,是想化解你與陳家的恩怨,並不是想與你再度結仇。”
“當真?”葉不凡看著陳永爵,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陳永爵的表情毫無破綻,顯得十分從容。
“我發誓,我若欺騙你,天打五雷轟死我,我陳家斷子絕孫!”陳永爵見葉不凡不信,當即指天發誓道。
靈氣複蘇之後,人類發現,所謂的神神鬼鬼未必都是騙人,誓言也逐漸被人所看重。
見陳永爵賭咒發誓,葉不凡也有些不確定了。
又回想起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葉不凡還是決定陪陳永爵走一趟,哪怕隻有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身為人子,也不能坐坐視父母的骨灰盒落入他人手中。
“好,我去赴宴,希望你不要誆我。”葉不凡道。
陳永爵大喜道:“葉同學,我已經備好了車,請隨我來。”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葉不凡來到陳家,陳永爵果然已經設下宴席,引葉不凡進入一處會堂之中。
這會堂之中,金碧輝煌,紅毯鋪地,紅毯兩側無數穿著蕾絲兔女郎服飾的美女恭迎陳永爵和葉不凡入場。
紅燈綠酒,紙醉金迷,這會堂透著一股奢靡之意。
正所謂溫柔鄉是英雄塚,陳永爵社會經驗老道,擺出如此奢華的場麵,就是希望這等富貴氣象能夠腐蝕葉不凡的心靈。
人永遠是好逸惡勞的生物,很容易便陷入富貴的名利場中,尤其是葉不凡這樣的少年人,更不可能抵擋十丈軟紅的誘惑。
想這葉不凡,出身低賤,並未經曆這花花世界的一等享受,隻要勾起對方的欲望,令對方縱欲,沉迷在享樂之中,便可令對方腐敗。
人一旦腐敗,就容易被收買。
隻是陳永爵卻不曾知曉,葉不凡早在心魔劫中,便受天魔所化的美女誘惑。那些魔女,都是葉不凡心中完美女性的幻象,比之這些凡俗的脂粉,要強的許多。
這等誘惑,葉不凡都能抵擋,何況這區區的活色生香?
至於這人間一等一的富貴,也不在葉不凡眼中,葉不凡受到過第三道劍痕太上忘情劍意的反噬,受了太上忘情劍意的影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早不將這些紅塵富貴看在眼裏。
見葉不凡神色淡然,視這奢華場麵如無物,陳永爵便知道,這個少年不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