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少宸的表現,珞藍有些尷尬的走上去扭開了門,隨後抓耳撓腮的暗想道:我還真傻!
珞藍沒回來前,杜秋意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中周而複始,這下,突然發覺整個人似乎飄了起來,有著莫名的暢快舒坦,甚至還產生了自己會輕功的奇妙幻想。
醫院裏,珞藍絲毫不肯放開握住杜秋意的手,她默念著:秋意,你是最堅強的女俠,要快些好起來哦!
本來倚靠在一旁的櫃子上,靜言看著這一幕的歐少宸向著珞藍慢慢挪動著腳步。
察覺到空間內有股詭譎的暗波,珞藍扭眸觀望,就觸及歐少宸逼近的身形,於是向杜秋意一側靠了靠,左手擋住他前進的身子。
然而歐少宸不吃珞藍這一套,再次邁進一步,當不能再靠近時,便用手指捏起她尖翹的下巴,凝視著她水靈的眼眸,俊臉湊近她的鼻尖。
“你幹嘛?”珞藍使盡氣力抵擋著歐少宸瘋狂的行為,她微怒道:“這是醫院,時不時會有人進來,而且夏也隨時可能醒來!”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歐家?”歐少宸始終咬住這個問題不放,隻要珞藍一刻不改變主意,他就死死糾纏著她。
珞藍心就如鐵石一般,不甘退後,她的臉在歐少宸的掌下無法移動,便將目光挪開,不去看他,語氣依舊:“堅決不!”
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上揚,強勢的口吻瞬間襲進珞藍的毛孔內,“你和我說話時,敢不對視我,快看著我,否則我戳瞎你雙眼!”
聽著耳邊的狂暴的語言,珞藍用力咬著唇瓣,想讓身體的疼痛提醒自己要堅持立場,不可以服軟。
見到珞藍死也不妥協的模樣,歐少宸一怒之下將捏著珞藍下巴的手掌上移捧住她的小臉,整張臉壓降下來,呼吸聲也漸重。
“惡魔,放開我!”珞藍動彈不得,隻好用言語斥罵著歐少宸,然而這樣的罵腔更是激發了男人本具的獸性,他殘虐霸道的吻就在快要落於珞藍眼睛上時,她急中生智,將膝蓋上頂,撞擊歐少宸的命根。
“啊噢!——”伴隨著一聲痛叫,珞藍從歐少宸鬆開的身子下僥幸逃脫。
歐少宸倒吸著冷氣,手亦下意識的捂住痛處,嘴裏開罵道:“死丫頭,相同的戲碼你竟敢上演兩次。”鑽心的疼楚讓他發不出一個字音節,唯有心底的呐喊:奶奶的,真疼!
整個房裏,靜寂一片,隻能聽到櫃子上指針走動的滴答聲以及珞藍那抖顫的心聲:是啊,那次在歐家臥房,歐少宸也曾想強行占有她,為了保護自己,她狠狠地踢向了他的下體,今天類似的畫麵再度發生,珞藍也不敢確信此回還能不能像上次那樣順利躲過閻王的魔掌了!
珞藍背對著病床,她沒有發現杜秋意已經舒醒,並睜開了雙眼,現在正安靜的觀賞著病房內有些不雅的場麵,那雙無辜的眼睛渴巴巴在身軀不住顫抖的珞藍和眉眼間沁出涔涔細汗的歐少宸間轉悠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醒來適不適當。
杜秋意正想著,再側目時便對上一雙鷙冷的陰眸,在嗜淩自己,一驚之下,趕緊閉上眼瞼,裝作從未醒過的樣子。
這時病房的門被悄然推開,接踵而至的是擾人心扉的高跟鞋的噪聲和撲鼻的濃鬱香水氣味。
“啊,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進門的女人望著氛圍不和睦的病房,不住的道著歉。剛欲離開,卻又看見剛才扭曲著臉好像在忍壓住身體傷痛的男人竟然是歐少宸時,又衝上前,不敢置信道:“歐總裁!你怎麼在這裏?”
“Sara,你?”幸好歐少宸感到下體的疼痛緩輕了好多,麵對熟人也不至於一臉的不自在,“在這裏做什麼?”
“一個朋友手臂受傷,發了炎,今晚陪同他來換藥布。”Sara告訴歐少宸來醫院的目的後,便開始觀察起房間內的人,她想著男人既然是歐少宸,那旁邊的女人又是誰?
帶著一絲狐疑,Sara看向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杜秋意,發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時,便一帶而過,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珞藍臉上,當看清這個女人時,頓時妒火中燒:她,即便化成灰,我也認得,上次在年會,竟敢和我的王子暗送秋波,簡直放肆!
“什麼樣的朋友,能讓美麗的Sara小姐肯屈尊降貴相伴左右啊,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女性吧?”身體剛消盡痛感,歐少宸便邪性畢露,拿Sara尋起開心來。
“你也認識的朋友,如果你沒有要緊事的話,要不我們一起去探望他?”Sara想不出歐少宸有何理由留在這樣的普通病房內,便鼓動著歐少宸和她一起離開。
剛巧經過珞藍至重打擊的歐少宸也不想再麵對珞藍,眼下有個能解救他於難堪境地的人,自然欣喜得很,便讓Sara攬住他的臂彎,優雅的踏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