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藍不想令徐佳佳成為孟筱婕的眼中釘,她明白一旦被夏經理盯上的人都沒有好的結局,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所以就對徐佳佳微笑道:“我收拾好了,該走了!”
抱起裝著零零點點物品的箱子,珞藍慢慢走到徐佳佳的身邊,努力擠出笑意道:“佳佳,運氣好,我們在外麵的天地裏再見吧!”
“藍!”徐佳佳握住珞藍的手,很是不舍,繼而發覺到她白如素紙的臉頰,不無擔憂道:“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你快回去工作吧!”珞藍****著幹裂的嘴唇,送給徐佳佳在這個集團裏最後友善的微笑。
“快走吧,你不覺得自己在這兒多留一秒鍾,都是厚珞無恥的嗎?”孟筱婕講話時眉梢眼角隱露嘲弄之意。
“夏經理,大家都是女人,同種類生物何苦相互為難呢?”徐佳佳聽不進去孟筱婕對珞藍的欺淩刻薄用語,就借用一首深情歌曲裏的詞調提醒夏經理為人不要太得理不饒人。
她一方麵想以此經其改良的話語打消孟筱婕的惡毒心機,另一方麵隻當是送昔日的好姐妹倉促離職,隻聽她娓娓說道:“夏經理何苦為難藍呢,你們都是職場上的女性,都有著一樣最脆弱的靈魂,總裁的決定已經傷了她的心,你怎麼還忍心再在她的傷痕上撒鹽呢!”
“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間公司,更何況藍一向很善良,而且即便她是貧家女,也從未為了錢屈服,所以我不相信她會為了點錢就出賣集團利益,你現在憑借一束花、一封信、一張支票就懷疑她,不給她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對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徐佳佳的說辭盡善盡理,也講盡了珞藍的心坎裏的委屈,但其中有一句話與事實並不符,自此珞藍在感激朋友為自己挺身而出的同時,亦感覺深深歉意,因為她曾經為了一百萬降服在歐少宸身下,並不像徐佳佳說得那樣完美,那樣美好。
經此一役,珞藍恨透了歐少宸,從她認識他時起,她就被如惡魔般的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自己在他心目中更是呼之則來,喝之則去。
珞藍同樣怨透了自己的軟弱,幽責著自己搖擺不定的心,每輒她被歐少宸傷盡,每輒當她警告自己不要再在他身上花費一絲精力,結果她還是敗給了那份即生的愛戀。
埋怨著自己的不濟,幽責著歐少宸的無情,珞藍花費片刻凝神定氣,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對徐佳佳輕聲說道:“再見!”
徐佳佳沒有掩藏起難舍的神情,但她亦沒有開口挽留,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份量,更明白她做不了挽救珞藍於水火的聖主,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裏默默為姐們打氣,靜靜目送她辭職離去。
珞藍倔強的昂首穿梭在職工區,絲毫未見屈服之色,她更未回眸再看一遍工作了大半年的公司和熟悉的同事們。
她怕自己會無法抑製住淚水奪眶而出的衝動,所以即便是被逐出集團,珞藍也要保盡殘喘的珞麵。
站在電梯裏,隨著一格格下降的緩衝勁頭,珞藍也覺得自己的心徹涼。
當她剛跨出電梯重實不鏽鋼門時,迎麵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甩手便是嘹亮震耳的耳光聲。
“啪!”珞藍覺得左臉頰生出一股猶如硬物重擊後火辣辣的刺疼,原本抱在手裏的箱子也因重心不穩,全數掉落在地上,且零散在不同的領域。
“咦喲?”一直將珞藍請至一樓的孟筱婕眼睛直勾勾被麵前女人那怒火中夾雜著幽怨的表情給完全吸引住,口中的吃驚和感歎也變成了幸災樂禍。
原本S.E集團樓底的大廳裏一派氣氛寧和的氣氛,在觸碰這一幕時突然發生轉變,來往的人流一個接著一個的停駐在原地,好奇的目光帶著探尋觀望著電梯口的畫麵。
“夏?你,你……”呆愕的珞藍摸著滾熱的臉腮,緊抿朱唇,隱含的淚水奪眶滑落。
今天珞藍的境遇已經夠慘,如在平時杜秋意絕對是她受到委屈後第一個想傾訴和獲得鼓勵的對象。
可是現時的她再次被突發的狀況攪混了心智,委屈和詫異已經不足以概述她的情緒,她好想好想衝天發威:奶奶的,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惹到誰了呀?[這一句東北方言略重,換一種表述方式。]
杜秋意眼神中聚結著忿恨,麵部扭曲的表情昭示了她刻骨銘心、痛到骨髓的仇怨,她挺直的軀體因情感的悸觸痙攣著,冷眼毒視著落魄的珞藍,啐罵道。
“我到現在才認清你是個賤貨,哼嗬,虧我以前竟然還把你當做好姐妹,沒想到啊,你竟然勾引我的男友,這樣不要臉的事你也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