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藍本來看著雷逸慢慢逼近自己,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這時聽到他厚珞無恥的話語,將臉從他的魔掌間扭開去,咬緊嘴唇咒罵道:“你變態。”
“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那麼好嘛!大難臨頭各自飛,說得不僅僅是夫妻,朋友又何嚐不是。”雷逸的眼睛從兩個女人臉上掃過,表情裏盡是輕蔑。
沉默許久的柯天觸視到珞藍眼底的恨意和決然,像極了當年孟震東之妻決定自首時的毅然神態,心下一動,勸道:“雷先生,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也是,如果傷害了她,我還怎麼向那兩個富貴的公子哥索要贖金呢!”雷逸撇撇嘴,打消了原先霸王硬上弓的念頭。
趁著雷逸和柯天走到一邊商量怎樣操作索要贖金一步的空隙,珞藍努力挪動著身子想杜秋意靠攏去。
“秋意,怎麼樣,痛不痛?”珞藍望著好友紅腫的臉頰,心疼地問道。
“我沒事!”杜秋意吸著鼻涕,牽起一抹微笑,她故作輕鬆之餘又一臉抱歉道:“對不起,藍,剛才要是聽你的話離開這裏就沒事了,也不至於會連累你陪著我一起吃苦。”
“傻瓜,你都受傷了,還心係著我。”珞藍憐惜地看著好友,恨自己無法解脫繩子的禁錮,無法幫姐妹檢查臉上的傷,此時此刻,她隻能用言語來安慰杜秋意,“你不要傷心,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情緒波動大。來,跟著我做深呼吸。”
雷逸重新站到兩個女人麵前,對兩個混混說道:“這兩個人不能待在一起,你們多喊幾個人把她們分別關著。現在我們要出去辦事,你們好好看管著,不要出差錯。”
接下來,混混們便把被大綁著的珞藍關進一個狹小的房間內,窗子被木板釘得死緊,微弱的陽光透過灰塵斑斑的窗戶照進來,直接投射在搖搖欲墜的燈盞上。
一個狹小的房間裏,窗子被木板釘得死死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昏黃的燈。
環顧著窄小的空間,因耗費體力過多,珞藍漸漸昏睡過去,口中亦在祈禱著收到她短信的江承陌能夠盡快來解救杜秋意和自己。
嘍囉們將珞藍和杜秋意處置好,在返回雷逸身邊接受新的指令的過程中,開始閑聊起來。
其中一個痞子帶著一種尋味的壞笑說道:“剛才那個妹長得還挺標致耶!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舍得折磨這樣嬌小玲瓏的美人呢。”
身旁的混混也奸笑著搭腔道:“其實吧,兩個妞都挺正,不過咱也別做春秋大夢了,還是趕緊辦完事收完錢再去夜店把妹逍遙吧!”
回到雷逸所在的屋子,諂媚的問道:“雷先生,都安排好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那個叫杜秋意的女人,你們把她關在哪個屋內?”雷逸撥動著手上的戒指,輕聲問著。
“就在樓道邊的小隔間。”混混如實說道,“我們完全依照你的吩咐辦事,那個雷先生,酬金的事你準備什麼時候打到我們兄弟的卡內?”
“少不了你們的。”雷逸厲聲一喝,拔腳便向外麵走著,隨後又回頭說道,“等拿到贖金立刻給你們打款。”
雷逸緊走幾步,來到關著杜秋意的屋子,倚在門邊,他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她,爾後慢慢啟口:“剛才在外麵,人多口雜,不方便我們敘舊,現在倒清淨很多。你難道就沒有問題要弄明白?”
杜秋意感覺自己心裏冰涼透徹,按住心口,不想讓它過於悲傷,但她實在要問個明白:“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到底有沒有一刻是喜歡我的,有沒有一句話是真實的?”
“我騙你實在是迫不得已,如果我有選擇,一定不會傷害你。”雷逸蹲在杜秋意麵前,伸出的手想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從一開始你就用假名字和我交往,為什麼選我作為欺瞞的對象?”一直將雷逸視為自己的初戀,原本美好的事情到頭來居然僅是陰謀,念及此,杜秋意難免心傷。
“因為你是珞藍的朋友。”雷逸苦澀一笑,在這一刻,他決定說實話,“最初接近你,就是為了打聽更多關於她的事情。”
“為什麼?你若是喜歡她可以直接追求,為什麼要拿我開刀?”杜秋意覺得自己連呼吸也開始沉痛。
“不,我不是喜歡她,相反因為我老婆的緣故,我很恨她。”雷逸露出陰冷的笑意,繼續說道,“她是我老婆看不過眼的女人,更是我成功路上潛在的絆腳石,了解她隻是為了更好的打擊她。”
“哼,哈,老婆?”冷哼一聲,杜秋意的眉眼間凝聚著一抹絕望之色,“你已經結婚,竟然為了你所謂的成功,犧牲你對婚姻的忠誠,傷害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