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總監的這番話我在古鑒書籍上曾經閱讀過,破有道理。”小李不由得點了點頭認可著沈鬱馨。
“他還是我生命中一個極其重要的人贈送的,所以無論它價錢集合,在我眼裏都是無價之寶。”此刻,她的眼眸裏噙著真情,“我已經走出公司了,突然發現它丟失,就連忙回頭尋覓,可見它對我的重要性。”
瞧著一向冷情的沈鬱馨忽然露出柔軟之色,易雪菲瞬間被其感染,便忍耐住心裏的那片動容,將項鏈遞予表情真摯的女人,說:“哎喲,還給你就是了嘛!從來不知道沈總監也能這麼煽情。”
重新取回信物,沈鬱馨如釋重負,她將其拴緊在掌心,擱置於心口處,微閉化著黑色眼影的媚眸,神情大喜過望道:“易助理,謝謝你!你要什麼回報?”
“回報?”乍聽這一句,易雪菲連連擺手道,“我啥都不要啦!即便是陌生人還能做到撿到東西無償物歸原主的程度,我們還曾經共事一場,若是連這點也做不到,真是太勢力咯!”
“剛才各位不還決心滿滿地講自己要爭取一分一秒的時間幫集團多掙錢嗎?現在事情都解決圓滿,也沒什麼好圍觀噠!”沈鬱馨掃視著周圍攏聚的職員,開口驅散。
等到眾人慢慢回到工作崗位,沈鬱馨緊張地把易雪菲拉到無人注視的角落,急急問道:“你在哪裏找到的?”
“剛才送了個文件去保安部,在電梯夾縫裏看見的,你說巧不巧?注定咱和它有緣,而且也算長了見識。”就算是假話,易雪菲也要用輕鬆自然的語氣說出來,這亦是她涉身職場後學到的辦公室相處之道。
易助理的回答還算讓沈鬱馨滿意,接著她追問道:“珞經理見過它沒?”
觸及沈鬱馨焦急的神色,易雪菲不知為什麼她直接避開其他人,隻關心總經理有無看到過項鏈,難道其中有蹊蹺?
雖然心裏布滿疑問,易雪菲還是以語不驚人的姿態講道:“珞姐估計正忙著公司的要務呢吧,撿東西這點小事還真不敢打擾她耶!沈總監,你需要我和她支一聲嗎?”
“千萬不能!”沈鬱馨的拒絕突口而出,轉而她意識到自己反應過烈,便圓解道,“總裁如今不在,總經理越發繁忙,小事自然不要煩她得好!”
不遠處,傳來高跟鞋踏地的清脆聲響,沈鬱馨循聲抬頭,便看到珞藍向自己走來,遂趕緊把項鏈以最大力道藏在手掌。
珞藍表現得格外淡然,隻聽她說:“原來沈小姐也是可以這麼親民嘛!看你與小易倒蠻聊得來。”
“看什麼人做什麼事,易助理為人隨和,當然能渲染我。”沈鬱馨以輕巧的語氣答道,爾後便想匆忙離去。
“見到我來你就走,顯得我像不好相處的人,真是打擊到我啦!”望著沈鬱馨陡然回身的舉動,珞藍難免自嘲幾許。
空間中聽不到任何的回應,有的僅是漸行漸遠的高跟鞋的踢踏長音,麵向一片沉寂的空氣,珞藍的朱唇出乎意外地牽起一縷難過的意味:你是那麼在乎項鏈,除了姐姐還能有誰?若你真是她,終究經曆了何事使你隱瞞身份,避認親情?你眼裏的狠戾源於哪裏?
“珞姐,你要我做的已經完成了,相信結果你也看到啦!”易雪菲粗心地忽略掉總經理異樣的神色,自顧說道,“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去做事了哈!”
易助理的話再度讓珞藍展開笑靨,她輕柔地說:“小易,你做得不錯,改日去你吃大餐。”
天氣陰沉,好像偌大的囚籠,困住了世間的富華,空氣裏彌散的悶熱氣息便似暴雨驟至前的征兆,珞藍跨出公司的大樓,仰望霧蒙蒙的天帷,倍感壓抑。
龍澤莊園,葉媽正在陪孟震東下棋,在舊主步步為營的策略下,她屢戰屢敗,卻又心悅誠服:“這麼多年,老爺的棋藝是越加精妙啦!”
“我還是老水平,卻是你許久未下,略顯生疏。”孟震東從棋局裏收回興致,滿臉掛著由衷地笑意。
他抬頭時發現女兒站在身側觀戰,遲遲不說話,遂誇讚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看來以敏在這點上的造詣還是蠻高的嘛!”
看到父親精神極好,情緒也高昂,珞藍實在不忍心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他,再說對沈鬱馨的身份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於是權量之後決定先行隱瞞。
“夏爸,下棋能夠靜心,前兩天你為柯叔的事有些失落,現在看你的心情真的好多了。”珞藍調整好思緒,盈盈淺笑。
“警方那邊有進展了嗎?”圍棋的確能夠使人保持靜和的心情並令人處於一派心神寧逸的境界裏,但不代表會叫人將重要的事全部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