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聽姐把話講完嘛!”自己的言談被珞藍突然打斷,杜秋意聳聳肩無可奈何提醒一聲,轉而提了提嗓子繼續道,“依我的經驗,估計我這一胎仍是男娃,你那個是公主。”
“啊?”珞藍聽到好友的話,眼睛立時張大,儼然兩粒黑瑪瑙,她簡直完全顛覆了醫生的診斷。
“不要驚訝,我告訴你醫生不可以直言告知即將做父母的人所懷的胎兒性別到底是男孩是女,他們通常會察言觀色,如果發現準媽媽抑或準爸爸期待重男輕女,那倘若懷的是女孩,就會說成是男孩。”杜秋意說著,滿麵皆是自豪。
接觸到密友的臉色,珞藍再現鄙夷道:“照你這麼說,他要是看你生的第一胎是男孩,而又一次懷孕格外想生個女兒,即使你所懷的是男胎,也會謹防你打掉而歪曲事實?”
“親愛的藍,你就是聰明,一點就透嘛!”這一刻,杜秋意恨不得跳起來,在姐妹的白淨臉頰邊印上熱吻,可惜身子笨重,根本無法靈活行動。
“切,就你這樣的,真把自己當成看破時間玄機的女神仙啦!”珞藍僅把她的說辭當做戲言。
“好吧,你不信就算了,咱們瞧好就行。”杜秋意乍見老友一味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便轉移話題道,“親,我想吃甜食,你可以幫忙跑腿不?”
“我去吧!”聽到妻子的要求,江承陌當即表現得非常積極,“想吃什麼?我知道你喜歡藍莓蛋撻和西米露,還需要其他的嗎?藍呢,你又有哪種甜品要吃?”
聽著丈夫不厭其煩的謙和詢問,杜秋意親密的拉住他的手掌,撒嬌道:“你別走嘛!我怕你前腳剛走,我後麵就要進產室,你總不見得讓我一個人麵對吧?雖然人家有過一回經驗,可你不在身邊給我鼓勵的話,我沒有足夠的勇氣麵對耶!”
“哎,行了,別在我麵前一個勁地秀恩愛啦!我去買便是,看在我幹女兒或者幹兒子的份上,我就跑跑腿也累得開心。”珞藍的話剛說完,即扭頭走向房門。
在長廊裏,她看到了正在接聽電話的丈夫,就默默走近他,爾後指了指醫院的大門,表示自己要出去一趟。
見狀,歐少宸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讓其暫時不要離開,隨後即用嚴厲的口吻對著電話裏的人說道:“現在我有點事,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不過我要你做的事你必須幹得漂漂亮亮,但從你過去的表現裏推看,還是值得表揚的。”
等通完電話,歐少宸回過神衝妻子溫柔一笑問道:“你想去哪裏?我陪你。”
“夏要吃零嘴,剛巧我也饞了。”珞藍莞爾一笑給予了回答,驀然回想到剛才丈夫的冷冽口氣,便困惑道,“聽你的態度好像對那人很苛厲似的,是誰啊?惹得你這樣毛躁?”
“一個客戶,難纏得很。”歐少宸簡潔的回應著,右手順道搭上妻子的香肩,爾後結伴往醫院旁邊的甜點店走去。
走進那家散發出濃鬱醇馨的糕點坊,隻見顧客絡繹不絕,珞藍舉目掃遍偌大的店鋪才終於在臨近角落的地方找到一個空位,就囑咐丈夫點了兩份蛋糕和一杯芒果露、一杯玫瑰鹽沙茶。
“阿宸,要是我這一胎是個女兒,你會不會不高興?”喝著溫熱的芒果汁,珞藍憶及好姐妹的言辭,終究還是上了心,她瞄了瞄正翻著雜誌的丈夫問道。
“嗯?”聽著妻子不似問題的問題,歐少宸抬眼望著她問道,“為何有此一問?很明顯哪,隻要是我和你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娃,我都喜歡哪!再說我們這輩子肯定不止僅生一個的嘛!”
他下意識的措語卻讓珞藍臉上紅霞紛飛,她猛地將口中的甜汁咽下,顧不得擦嘴,即嗔道:“你原先還取消承陌貪心,生了一個還不夠,你呢,不也和他一樣麼!”
觸及他嘴角悄然浮起的邪魅笑絲,珞藍嘟嘴聊表惘然和鄙夷道:“難不成在你們男人眼裏真把老婆當做生孩子的機器,非要生下多如可以組建一支籃球隊的數目才稱心嗎?”
“這話說的,生孩子的事就好比兩個人相愛,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才能做出的事嘛,怎麼能到你嘴裏就變了情趣意味了呢?”歐少宸審視著妻子幾乎沒有瑕疵的玉膚,輕聲笑道,“既是你情我願,就算生許多也沒什麼不可。”
“哈哈哈,你們就是欲求不滿的獸性動物。”忽然,珞藍放下手裏的杯中飲,以手掩鼻笑得花枝亂顫。
不知是不是樂極生悲或者是大笑之時觸動了胎氣,隻見她捂住肚子,大叫道:“啊,啊,哎呀!呼!”
“這人是怎麼啦?嗬,看這樣子不會是快生了吧?”被珞藍的痛呼聲吸引來注目眼光的顧客紛紛朝孕婦這邊張望,議論之餘不忘督促歐少宸將其趕快送入醫院,“所幸婦產科離這裏不算遠,快些回去吧!”
歐少宸一把橫抱起妻子,兩個人的分量加在自己臂膀上卻仍然覺得輕而易舉,他跨步迅速往產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