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太陽,漸漸的褪去了她應有的顏色,脫去了白天那身豔麗的衣裙之後,蒼老的麵龐,令她不得不快速的躲藏到月亮的身後,索幸沒有人去關心她。
君浩睿微微低著頭,最後的一抹夕陽照射了進來,“打”在了他的身側,太陽的餘暉勾勒出了他姣好的身材,也在他烏黑的發絲上渲染出了淡淡的一層暖金色。
雲半煙有些吃力的將頭擱在他瘦弱卻結實的大腿上,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狹長的丹鳳眼中是滿滿的溫暖,那未固定住的墨發,就這樣隨意的飄散在自己的肩上,如同瀑布一般,散漫的在自己的背上暈染開來了,整個人在霞紅的襯托下,就如同水墨畫一般,安靜,恬淡,纖塵不染。
洛英和絲銀推開半掩的門進來時,便看到這樣的景象:年輕的男子小心翼翼卻又溫柔的環住依靠在自己腿上的精致的女孩,旁若無人的對視著,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們無關了,彼此的眼中好像就隻剩下了對方的世界了。
洛英不動聲色的抓緊了端在手中的銅盆,水波流轉的杏眼中,漸漸浮起了淡淡的陰霾:他想要幹什麼?剛剛得到了消息,說是定文公和鎮國公主已經訂婚了,可是現在......洛英的眼中此時已是“波濤洶湧”了:定文公,如果你敢作對不起六小姐的事情的話,那麼就休怪洛英作對不起你的事了。
雲半煙回過了神來,忽然發覺房中多了兩個人,一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君浩睿的懷中,不免有些羞愧,想要掙脫,可是卻動不了,被君浩睿抱得很緊,而且,一動身後便是翻山倒海般的疼痛。
君浩睿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直接忽視了站在不遠處的女子,繼續小心的照料著她,順帶著吆喝起了洛英和絲銀,“恩,這水不是特別燙,重新去燒一壺來。”“嘖嘖,這是你的手藝嗎,真差,這雞雨茶花露最重要的就是茶花的香氣,可是,你嚐嚐,這哪有茶花的香氣,拿過去賞給下麵的仆從們,你再去重新燉一壺來。”“唉唉唉,說你呢,這......”
一個時辰後......洛英和絲銀雙雙都因為太過疲勞,而癱倒在了地上,可是那無良的始作俑者卻還在那指手畫腳,誇誇其談,好不快活,絲毫不覺勞累,真可謂是新一代的——“話家”!
洛英和絲銀此時是真的想翻白眼了,你雲半煙就,就能忍心看著自己親如姐妹的侍女被一個品行巨差的臭男人給“玷汙”嗎,啊?啊?啊?能嗎?能嗎?能嗎?
事實證明,能!此時的雲半煙的眼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咄咄逼人,完全,完全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有木有搞錯啊!!(話外音:本宮什麼時候咄咄逼人了啊。可憐的小作者: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真好啊。話外音:本宮的咄咄逼人隻對付那些活該的人,而本宮的小鳥依人隻對著咱們家皇上。作者:喂,喂,喂,不要劇透,不要劇透。厄,可是貌似已經劇透了)
洛英現在是真的很想衝過去把君浩睿給踢出門去(洛英:本宮其實很溫柔,沒有你說的那麼殘暴。無良作者:......你怎麼也劇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某妞自覺抓狂中。),但是,要把人家踢出門去還要征求六小姐同意,以及證據證據。可是看看現在,洛英非常無奈的撫額,他們家六小姐的智商正在急速下降中,她都不忍心看了,慘不忍睹啊,慘不忍睹啊,。
渺煙閣中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笑聲,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遺忘了外界的危險以及悲痛。
水杉院。
“憶芊,你說的是真的嗎?”雲傲珊既帶點欣喜,又帶點急促的說道。
“是真的,五小姐,奴婢剛剛才聽福叔說的。”
“天哪,憶芊,憶芊,你說我該怎麼回答,要不要答應啊。”此時雲傲珊已經有些慌亂了,像所有被求婚的女孩子一般,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衝昏了頭腦,不知所措。
憶芊好笑的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名為主仆卻實為姐妹的雲傲珊,“五小姐啊,這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小姐,你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啊。”憶芊不懷好意的嘲笑著已經亂了陣腳的雲傲珊,笑的特別嫵媚。
“好啊,你啊,憶芊,你是不是活的不太耐煩了,竟敢嘲笑你們家主子,看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別打了,別打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