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駱江避開父親的攙扶,數次甩開父親伸過來的手,獨自跳著回到父母的居所。
剛進門,一路強自忍耐的火氣全部爆發出來,他憤怒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爺爺任由駱承打傷我卻不管不問。”
駱然臉色陰沉,瞪了他一眼:“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好好修煉去。”
聽到父子的對話,駱江的母親蔣蘿一指駱然,冷笑道:“不過是一個雀兒的種,你們全家都怕成這樣。我兒子是駱家的天才,家主竟然任由別人把他腿打折。”
看到駱江詫異的眼神,還有要打聽的衝動,駱然立即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駱江張開的嘴巴。
蔣蘿卻無所顧忌,喝道:“怕什麼?哼!駱江,你好好養傷,娘保你能參加今年的火神宗外門弟子選拔,你好好修煉就是。”
聽到這話,駱江激動地跳著腳來到母親跟前:“娘,你說得是真的?”
蔣蘿聲音高了上去:“當然!”
駱江喜歡得咧著嘴巴。
火神宗是四洲中赫赫有名的大門派,其外門弟子有數千人之多,內門弟子有五百多人,威名遠播,很多追求玄學的年輕人慕名前去,而火神宗門檻很高,外門弟子的選拔也很嚴格。
駱江對火神宗心儀已久,他勤奮修煉的原因之一,也是為了順利進入火神宗。此時聽到母親的許諾,更是開心不已。
進入火神宗,好好努力一定能成為內門弟子,再見到駱承時,那麼隻能俯首稱臣了,駱江想到這裏,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蔣蘿寵溺地撫著駱江的手背:“看把我兒子高興的。”
突然想起母親剛才的話,駱江偷看父親一樣,趴在母親耳邊問道:“駱承的娘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駱然也正笑著,突然見兒子說起悄悄話,料到他會問什麼,喝道:“說什麼呢?不準問。”
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蔣蘿奚落道:“就知道對兒子耍威風,憑什麼不準?我就是要說。”
駱然無奈地搖搖頭,想要拉兒子出去,但是駱江對“雀兒的種”很感興趣,仗著母親給他撐腰,硬是不肯走。
——
駱承早就讓仆人向老樵夫傳話,讓老樵夫在大門口等他。
剛走到大門,便看到老樵夫拎著斧頭在等他,駱承笑道:“老人家,讓您久等了。”
老樵夫嗯嗯回答了兩聲,似乎不想多說話。
見駱承還要問,他啞著嗓子說道:“謝謝少爺送我,走吧。”
駱承心道:“你迷路了,知道去哪兒嗎?”
他笑道:“老人家,您先說說要去哪兒?”
老樵夫眼神茫然,似乎想不起家住哪裏了。二人相跟著往山上走了半裏多路,駱承也不催他,心道:“連家在哪兒,都不知道,真是可憐。”
他隨手撿起一根木棍,邊走邊抽山路兩側茂盛的雜草。
“少爺,我要去神烏山鄭嘯天鄭家,你知道怎麼走嗎?”老樵夫終於說道。
駱承笑嗬嗬地說道:“這個聽說過,距離這兒有六七十裏路,我往前送您一程。”
老樵夫嘶啞著嗓子連聲道謝。
二人在山腳下的山路上走著,駱承在前麵抽打著野草,老樵夫跟隨在後麵,他的體力還挺好的,看上去年紀不小了,但是一直不緊不慢地走在駱承身後,氣息均勻,可見他經常上山,身體鍛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