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洪被小輩這麼說,也挺尷尬的,這麼個鬼地方,他還真不想來,一直以來出租祖屋的錢都是直接打到他的銀行卡裏,他再也沒有回來過,他覺得都發家致富了,幹嘛還要來這些窮鄉僻野。
“我說晚晚,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長輩說話,你爸是怎麼教你的,這麼沒家教。”宋玉蓮這些年都被寵慣了,甚少有人用這種不著調的語氣跟她說話,聽出宋未晚語氣裏的諷刺,她的反應比宋奕洪夫妻還要大。
看著眼前穿得像個貴婦人的宋玉蓮,滿身名牌的宋奕洪夫妻,宋未晚難抑心中的憤怒,她不是仇富,他們之前為了錢霸占祖屋的行為,她也忍了,如今孤兒院出事,孩子們連居住的地方都沒有,他們卻還要落進下石,早上說好暫時把祖屋讓出來,如今又一群人上門發難,這已經超出她忍耐的極限。
“堂姑,你也別激動,家教這種東西,等你有了再來教訓我吧。”
宋玉蓮張嘴準備轟炸宋未晚,卻被宋未晚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既然堂姑說起上個世紀,我爺爺向堂爺爺借錢的事,我記得是我爺爺還錢的時候,有紙張留下的,裏麵可是確實地寫著借了多少錢,利息多少錢,還了多少錢。堂叔你們要不要看看?”
宋奕洪根本心不在此,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宋玉蓮想用來壓宋庭而已,見宋庭軟得像包子,好拿捏。
“不,不用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宋奕洪搖搖頭,那肥胖的身子開始冒汗,這鬼地方,實在太熱,才站不了幾分鍾,就大汗淋漓。
“就算錢還了,那個人情你還得了嗎?”宋玉蓮指仗的就是這個,還錢容易,還人情難。
宋玉蓮來了這麼久,說話最有道理的也就剛才的那句,確實,當年她爺爺跟堂爺爺感情好,堂爺爺沒想讓爺爺還什麼人情,隻是這個人情,最後還是降落在宋庭身上。
“是,人情也是要還。”
見宋未晚也認同宋玉蓮的話,宋奕洪剛想直奔主題,卻被宋未晚的一句話給堵住咽喉,說不出話來。
“這十年來,祖屋的租金不就是我爸還的人情?還是說堂叔願意把這十年來的租金,分我爸一半?”
宋家那兩百多方的祖屋,在這個小農村還是有點名望,所以租出去的價錢也不低,每個月都有上萬塊。如果真的要分給宋庭,那豈不是要給六十來萬?宋奕洪怎麼可能接受。
宋玉蓮諷刺道:“果然露出那張貪財的臉,說了那麼多就是想搶錢是吧。”
嗬嗬,嬌脆的笑聲從宋未晚嘴裏吐出,她發現這些人太搞笑了,出租祖屋的錢,宋庭應該有一半,一直以來沒有叫他們給回那一半租金,莫不成這些人都覺得是應該的?
“堂姑如果忘了,我可以把房產證拿出來,上麵可是有我爸爸的名字。”
事實確實如宋未晚說的那樣,祖屋的房產證上寫著宋奕洪跟宋庭兩人的名字,正是一直以來宋庭都沒有主動提出要拿出租祖屋的那一半錢,宋奕洪也習慣了把這錢全部收納囊中。